法华经》。左手字是精致灵巧的簪花小楷,右手字却是枝叶舒展的连笔行书,看得孟玉儿啧啧惊叹。
孟玉儿微微一笑,柔声为她解释:“你听我说,莫启师太是一代神尼,连圣上都推崇有加,她上月坐关时,圆寂于密室之内。因为她事先有一封留书,预知了她的归期,还请我们在找到她的传人之前,不要对外公布她的死讯。”
听孟玉儿一直夸个不停,老太太也走过去一瞧,撇去双手同书的绝技不谈,纸上的字从容舒展,真不像一个年轻小媳妇的字。
“……嗯。”
一阵风吹叶摇,午后又下起雨来。大颗的雨滴将泥土中的清香一点都翻出来,让人欣欣然如白鹤晾翅,把心上的灰也冲走了。何当归在窗下读了一卷书,仍不见孟瑄回来,就打着红油纸伞去天井看树藤。
何当归找出帕子来为他擦鼻血,同时愤怒地在他的怀中挣扎,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珍珠光泽,诱人亲吻。“你再这样,我可真要喊人了,这里是寺庙,孟瑄你懂不懂规矩!”
“他是谁?”
“莫启师太的衣钵?”何当归一愣,直口回道,“我没打算出家。”她过得好好的,当然不愿做尼姑了。
孟瑄热烫的掌心又不安分起来,将伏在他胸膛上休息的人儿更深地揉进身体,不满道:“娘子的意思是,我不能累坏你,而只是区区‘还好’的程度?”
何当归迟钝地说:“还好。”
行在这片绿色天地中,她如饮甘酪,对每一种藤蔓都看不够。闷着头走,看得太专心,不提防差点撞进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她惊诧抬头,然后跟一生面孔的男子打了个照面。
夜半,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夜寒浸人。温暖的斗室内已经云收雨散,孟瑄似一头餍足的野兽,黑亮的眼睛爱怜地抚过怀中人儿的每一寸轮廓,一肌一肤,酡红的脸蛋,汗湿的秀发,极尽柔情似水。
何当归不死心地说:“还有朱权和耿炳秀的师父,高审君,那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我觉得他认识我。他说有办法为朱权恢复功力,带他疗伤去了。”
她后撤两步,盈盈拜向来人:“王爷万福,一时失意冲撞,还望勿怪。”
“去了哪儿?”
浓浊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