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突然都生动起来。
她叉腰喝道:“孟瑄,这件事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我们在屋里讲话,你怎么能在屋顶上偷听呢?偷听女孩子的私房话,是一种不道德行为,侵犯了我们的隐私。再有,你成亲之后,她的和你的一切财产都归你媳妇所有,她想送给谁都随她的便。就算有一天,她想把所有财产都送给我,她自己却街上要饭玩儿,你也得跟着她一块儿去,这叫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将上衣铺在褥子上,又将琉璃挂珠绕衣领一圈摆好,她笑眯眯地指给孟瑄看:“我收拾行李时发现上衣开线了,偏这套衣裳用的是暗金线,一时配不起来,所以我打算换一种亮线,把整条珠链缝在领子上,闪闪烁烁的一称,就把丝线颜色不一样的问题解决了。”
那张红馥馥的唇儿,吐出的字句比冷泉滴落青石的声音更悦耳,如兰似麝的气息,丝丝缕缕地勾惹着他的嗅觉……
“七爷你慢慢洗吧。”她惊喘着说,“妾身昨日刚沐浴过,现在还不须再洗。请不要脱我的裙子,我、我……我着了风寒,而且我……来葵水了。”她硬着头皮编谎。
“娘子,你真的下得去手?”孟瑄脑门沁出一滴汗,语中带着紧张,“这丝线虽然不怕火烧,可惭愧的是,我还没练出水火不侵的本事……”
见孟瑄这么配合,何当归反而烧不下去了,因为那条晶莹丝线紧贴着孟瑄的颈项,要烧线一定会弄伤孟瑄。她叹一口气问:“你从哪儿弄来这么一条怪绳子?线绳上有结扣吗?是死结?”
青儿当下放弃了营救何当归的想法,一提丝裙裙角,一双绣花金缕鞋当当当跑出去了。孟瑄使出了弹指神通,挥上房门,打下了门闩。
“我干嘛要出去?”青儿一提起孟瑛来就有气,一个阴阳怪气的家伙,一时歹了,说不稀罕你当朋友,说他身边美女如云,还不是嫌弃的意思么;一时又改头换面,打扮成一名颓废少年,深情地拉着她的手,说那些让人心里毛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