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已在园外站了很久了,你都不出去看看吗?”
孟瑄无辜地说:“我系玉用的是普通线绳,一扯就断的那种。现在这条丝线是这块儿玉自己‘生’出来的,有天早晨我睁开眼睛,它已经在我的脖子上挂着了。”
“是真的。”孟瑄与她交颈相叠,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肩窝上,“你自己瞧,这条线没有任何结扣,是一条真正‘天衣无缝’的线。我一觉睡醒时,它就已经出现了,清儿你认为,这世上有人能在毫不惊动我的情况下,往我的颈上系一条丝线吗?”
何当归把眼瞪圆,莲足在空中乱蹬,急急叫道:“喂,放我下来!我自己有脚能走,你要抱我上哪里去?大白天的,让下人看见了笑话。”
何当归紧张地笑了笑,低声揭晓了刚才那件事的真相:“我耳朵好使,听见房梁上有一只‘大鼠’,我还嗅见了你的味道,所以我想试一试你在不在房里,才说把那件衣裳给碧螺。我逗她玩儿的,那件衣裳腰很窄,她穿不下。”
“玉生出了一条丝线?这怎么可能!”
“我赶了一夜路,风尘仆仆的,当然是去沐浴更衣。”孟瑄将她发间的金钏玉簪拔走,耳上的明月铛也摘走,轻轻拨散了她的发髻,一匹青丝滑开,像蛛网一样缠绕在他的胸口。她就是那一只勾人魂魄的蜘蛛精。
孟瑄低头,神情温柔地帮何当归整理头发,意味深长地说:“因为我做错了事,所以要向清儿‘认真’道歉,麻烦你出去遛遛。”
孟瑄低头,看着颈间的玉,抱歉地说:“对不起,系这块玉的丝线很特殊,刀剪弄不断,火也烧不断,没法儿还给你了,不过娘子你的礼物我一定会收。你说的那块‘绝世好玉’,我做成腰带扣日日带在身上,每一次系腰带时都能想起你,可好?”
何当归回头一望墙上挂的小簸箩,里面有修剪头发用的银质钢锋小剪刀,她一把抄起剪刀向着孟瑄走过去,踮起脚尖,把孟瑄的脖子拉低一些,咔嚓、咔嚓,铰了两下都不断。
这些琐碎的家常话,孟瑄也常听母亲唠唠叨叨地说,每一次听见苏夫人开讲,他都是能躲就躲,觉得上了年纪的女子真的好唠叨。可现在同样的话出自何当归口中,孟瑄头一次觉得竹园里多了种家的氛围,温馨,平和,家长里短,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