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沐浴?”
火苗越来越近,孟瑄只得依言闭上眼睛,准备承受那种烈火炙身的疼痛。
多么不可思议!一块神奇的宝玉,能预言没发生过的事,还有着许多说不清的灵性,是一块与她息息相关的玉。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迷惘中,孟瑄却突然俯低了头,将鼻息喷洒在她的耳际,与一室水汽相比,分不出哪一个更热更缠绵。他在耳边轻声问:“真的来葵水了?我记得日子不是今天,还是你身体抱恙,令信期不准?让我看一看。”
“停!”青儿看得忍无可忍,终于出来主持正义了。
“放心,为夫精力旺盛,没遇到过你说的这种情况。别偷懒了娘子,快来服侍我沐浴。”孟瑄拒不采纳她的意见。
对于这个问题,何当归垂着头避而不答,她翻转过细麻衣裳,露出了一道小口子,原来是前襟开线了。
她疑惑地皱眉,盯着那根晶莹透明的柔软丝线,这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火也烧不断?她偏不信邪,回身又抄起了烛台上的吐着红焰的蜡烛,眸中晶光一闪而过,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要试试这条丝线的质量,是否真如孟瑄说的那样好。
何当归走到床边,轻轻抖了两下细麻衣裙,一串琉璃挂珠滑出来,“喏,这挂珠夹在里面,一眼看不见,伸手拿衣裳时就会跌在地上打坏。”她狡黠一笑,“假如碧螺真的谢过了我,就去拿这衣裳,她一定很可能会弄坏琉璃挂珠。到时她会请罪,我会安抚她两句,再赏她一匹红缎子,但是这套衣裳就趁机扣下不给她了。”
不知不觉间,孟瑄的任性程度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霸气的一面一旦展露,连她也招架不住。说是风就来雨,脱你衣服没商量。
青儿鼓着圆溜溜的腮帮,憋红了脸,没想到孟瑄人前人后判若两人,无耻得超乎想象,难怪何当归从孟家老太太手里要了一挂专门戒色用的水晶帘!
“刀剪弄不断?这怎么可能,夫君你别这么赖皮了。”
“我下午才要开工,这衣裳就随手放在床边,随便拿来试试碧螺,就算她真想要,我也舍不得给她,宁可赏银子给她呢。我记得,这件衣裳你曾亲手打了一桶井水洗过,一定是你的力气太大,扯坏了襟口的线。你不是做这些活儿的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