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的颈项一低,侵略的薄唇封缄了果冻一样诱人的樱红唇瓣。
黑影是一个黑纱遮面的高大男人,青儿瞧着很有两分眼熟,下一刻,那男人一摘面纱,不是孟瑄又是谁?
碧螺非常渴望地看一眼那套细麻衣裙,咽了咽口水,仿佛下一刻就要点头了……青儿心头一紧,看着这个花红柳绿的俏丫鬟,总觉得她机灵过头了,她的眼神简直就像透过衣裙,看到了它背后的寓意,带着赤|裸裸的向往!青儿不禁后悔起来,她做什么撺掇何当归买丫鬟?买回来一个闹心的!
保定侯治军极严,一旦被抓,绝不是闹着玩的,本来孟瑄不打算在白天里现身,但是……何当归居然把他送她的衣裳赏给丫鬟!她那么多衣裙,为什么单赏这一件?
直到这么近距离地看见她的时候,他才了解自己过去半个月以来经历的那种食不知味,时时走神,是一种入骨的相思,或者,叫“单相思”更适合吧,因为她看上去跟他离开时一样无情,任是无情也动人的那种无情。
碧螺轻轻点头,细声应是。
“七奶奶说你做的点心好?”孟瑄望着她问。
此话一落,青儿一惊,碧螺一喜,不明白又隐隐明白了孟瑄的意思。难道他看上了碧螺,要向何当归讨要了搁在他身边?
何当归笑眯眯地垂头喝茶,一口,两口,三口。
将碧螺送去,西郊庄子上?
碧螺心里乐开了花,觉得自己实在非常走运,平常她只穿几件旧的侍女裙,只有今天想露个脸,让何当归注意到她的存在,才换了缎子衣裳打扮起来——给七爷寻姨娘,与其去外面找那些不知根底的女人,还不如抬一两个身边的丫鬟,在外容色鲜亮,见的人都赞何当归贤惠;在家听话本分,岂不两全其美?
青儿记得他们廖家在京城外也有两个农庄,庄上人手不够时,都是把家里犯了大错的下人打发去守庄子。现在听孟瑄夸了碧螺一阵,又哄着何当归放人,最后却是让碧螺去庄子里做点心?庄子里一个主子都没有,碧螺的点心做给谁吃?青儿满心迷惘地想,怎么孟家的规矩正好和廖家相反,表现出色的反而要被送走?
孟瑄瞧着那一张让他又爱又恨的雪白素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她看上去是那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