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怀有身孕的蓝氏,开始在这个阔大静谧的京城宅院里安心养胎了,今已是第五个月。有丈夫,有孩子,还有一个敞亮舒适的家,如今的她什么都圆满了。就只差女儿何当归的一个原谅。
“嗯?谁呀?”
蓝氏早就病急乱投医到走火入魔之地了,听后立时双眼一亮,让丫鬟速去取银子,她自己一头冲出门去。尽管她也是很通医理的人,可身为女人,有时总有抑制不住的购物冲动,于是她很冲动地花一百两银子,一气儿买了十颗不知名的黑漆漆的药丸。原因无他,是因为那个买药的人乃一白胡子老头儿,跟她梦中所见有五成相似。
“真的……不能原谅娘吗?”蓝氏睁着一双哀伤的大眼睛发问。哪怕女儿她哭闹一通,怪怨一场,再说原谅她了也行。
蓝氏接在手中,瓷瓶带着点女儿的温度,是一种清幽的凉意。蓝氏勉强扯动唇角,笑道:“没怎么费心,只因家对面的药铺中刚好有雪莲和冰片,就随便配了这瓶药膏,你们用不着的话,还可以拿去药铺里找识货的掌柜卖了,找回那购雪莲的银子来。”
青儿又笑问:“分开一整天了,有没有想孟瑄?”
何当归见状无声叹气,温和地劝道:“娘不必如此,自古都是‘妻以夫为纲’,娘你从前并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有错,也不单是您一人之过。过去的那些事,女儿早就抛诸脑后了,娘你也该多看开些。若是一直这么掉眼泪法儿,不要说生出的娃儿天生哭相,就是聂叔叔也第一个撵我走了,你们这一胎孩儿来得可太不易了。”
除了天下排名前三的名医(何当归自己排的名),何当归、罗脉通和齐玄余,剩下的所有名医都被银子勾引,不论远近都光顾了蓝氏的生意,也没一人能治好她的“大腹便便症”。
“嗯?”
何当归微摇螓首,忽而却勾唇道:“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不过不是七公子。”
此言确实如此,自蓝氏跟了聂淳之后,最大的心病就是她不能生孩子,为此她日夜不安,生恐重蹈何阜的覆辙。想借腹生子吧,又怕聂淳跟别的女子欢好后移情别恋;想把唯一的女儿再接来吧,女儿也是该嫁人的年龄了,又能承欢膝下几天?
不久之后,两人却同时发现,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