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论调倒引起了朱权的好奇心,使他又多注目了何当归两眼,评价说:“看上去不像有那样能耐,长得还行,嘴不好看。”确切地说,是看着碍眼。被亲肿了一大片,有种惹人摧残的荏弱美。
“蝉衣?”段晓楼想了一下,方笑道,“算起来,她跟你的时间,比咱们俩开始的时间还长。如今也长成大姑娘了,跟过你的丫头,都比别家的水灵些。”
何当归提醒被愤怒冲昏理智的廖之远,道:“昨日一起下船,一起听了戚三娘的故事,我拟定出惩治太善的办法之后,是同你一起进的马家。当时我也说再找一找,将马平安口中的贵客给找出来带走,可你不让,撵着我出来了。真要问起罪来,你自己不是首当其冲?你怎么不给自己一刀?”
孟瑄没想到她同段晓楼的言行如此暧昧,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还反过头来质问他,他有十分怒气,冲着对面的廖之远磨牙道:“亏你还有胆量回来,好,很好。”最后一字落音,他一掌打在廖之远的左肩,廖之远没料到他说来就来,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中招,左肩骨登时粉碎,人也斜飞出去。而孟瑄如附骨之疽,贴着廖之远飞过去,手底下只放杀招。
齐玄余猜,他们的对话都能飘进何当归的耳中,于是笑着规劝道:“王爷若想彼此少些麻烦,那就将她当成一味毒药,见了躲开就完了。依我瞧,她的麻烦之处,抵得上十个孟瑄。”
常诺家的两个小子?何当归疑惑地回想着,难道是风言风语二人?
段晓楼机不可失地伸手,轻轻扶正她歪掉的发髻,突然叹道:“有的事我以为我不说,妹妹心里也有数,可几年耽搁下来,我渐渐开始后悔,怎么不早点说清楚。”他上前半步,肩头的青儿跟着晃悠两下,他用低低的声音告白了,“从二十四岁到二十八岁,我心里的人选从未变过,到八十二岁也不会再变。我能不能尽孝,段家会不会绝后,都全在妹妹一人身上了。”
孟瑄以为人美心美,何当归自然是如此,何况她小小年纪,眼儿啊面儿啊都是极清净的,因此方才听说了马家的事,他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她离开,觉得多听多看一眼,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亵渎。现在听何当归说什么“马家的事……我让他去帮忙”,孟瑄就质问她,结果何当归居然告诉他:“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