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比较奇怪的事,就是这些日子外面大乱,咱们这一带却安静和平的很,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也说不上为什么。”
“那你意下如何?能否开仓赈灾?”常诺眸光锁定了她。
看着拍胸脯、打包票的青儿,何当归的两个眼皮子一起跳,觉得这事太不寻常了,常诺的消息真的很灵通,连青儿的人脉资源都摸得一清二楚。他都没想过,今天算是他跟青儿首次见面,竟然张口就道出他知道青儿住过关府、得关老爷赏识,现在住陌茶山庄、混上了财务总管和后厨采买的优差。这些都是青儿的隐私,他这么讲出来,不怕别人忌惮他吗?还是说,他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以致狗急跳墙了?
常诺神色不如初见时那么严肃了,回笑道:“我来的时辰和出现的方式都不当,姑娘没喊出一声‘抓贼’来,我就该念着你的好了。”至于茶么,她的茶就跟她的人一样,百个人见了尝了,有九十五个都会赞一句好。才两月不逢面,她好像又高挑窈窕了一些,容貌倒还在其次,世间美人何其多,只她的气质,却已出脱的像一块雨水反复冲洗之后的雨花石,清润不张扬,让人挑不出一点瑕疵来。
何当归斟一杯加了枸杞子的香茗,推到他面前,恳言解释说:“我是帮人管家,手里最大的权限,不过是散几十几百斗米面铜钱、棉衣被覆给过往的灾民们——事实上,从那天地动过去的下午,我家园子门口就搭了粥棚,可偏偏没有半个灾民从这儿过。我能自由处置我名下的几千银子,却不敢在不问夫君本人的情况下,将那两万石谷米解出来,这点难处,还请将军体谅。”
常诺尽管饮了好几杯茶,此时还是有点口干舌燥,觉得这妮子真难应付,只好边想边答道:“我从北边儿过来,受的是扬州知府衙门的委派,至于征谁家、征多少,就端看这些富户的慈悲心有多少了。我见过不少为富不仁的富人家,本来不做米粮生意,可这回一见着了商机,贪图这天大的利润,一斗米本来是十八文的进货价,他们却敢按一百八十文的天价售出。”
常诺点头说:“如此甚好。”
何当归觉得常诺的说辞大有问题,还未及一一当面点出来,就叫青儿这个愣头青给一言冲了。她刚要拦一下,跟青儿解释下捐款也得摸清渠道的基本常识,常诺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