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瑄略一颔首作为告辞,背身便走了。青儿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花径的尽头,又回过身,但见他优美的唇形一启一合地说:“瑄为姑娘的名节考虑,因此不能同意关二公子与姑娘之事,毕竟姑娘的舅舅先与孟家缔了亲,那一摞白纸黑字的文书都入了官府的籍册,姑娘已注定是孟家人了。这也是我昨日反复重申那件事的理由,对不起啊,我能给你最大的自由,只限于在孟家子弟中重做选择。”
为了确认自己的推断,青儿问孟瑄:“你来了多久了?没听见什么吧?”
可青儿不上当,死死抱紧何当归的胳膊,像抱住了她的头生儿子,坚决地摇了摇头,一脸誓与小逸共存亡的决烈神情。而何当归一直低垂着的头抬起了一些,勾唇问:“爷赶路累了吧,水谦居不远了,你且进去用杯茶?”
青儿张大嘴巴看何当归:“小逸,你们两个……孟瑄他……我去把他追回来吧?我跟他解释清楚。”这是怎么搞的?
“‘遁火炎’熠迢!”关墨急退三步,紧张地问,“你想怎样?”
“呼……”关墨催动真元,吹了长长一气,直接吹掉了何当归的白纱斗笠,顿时,一张清丽脱俗的秋水清颜暴露在他的眼前,有种冲击和狂喜的感觉,在一瞬间抓住了他的呼吸。当下连恭敬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整个人张臂贴上来,有种想将小美人揉进怀里疼爱的架势。
孟瑄却诚实得紧,如实答道:“来得还算凑巧,该听到的与不该听到的,都听见一些。”而赶走关墨的熠迢站回孟瑄身后,补充一句,“你三人远远走过来时,我们就看见了,刚想打招呼就听见‘女儿心’长‘女儿心’短的一通话。”
看着关墨灰溜溜地走远,孟瑄回头问:“风大,你身子又弱,怎么不多穿件衣裳。”
关墨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下巴尖尖,面容如新荷一瓣。她今日早起还没梳洗过,发松松地挽成双扣,脂粉不施、目下淡青的样子乍看起来是非常憔悴的,可落在关墨眼中,却是别样一种风姿,比她待字闺中时更诱人十倍。他走近两步,壮硕的身躯挟着雄性满满的气息欺上来,口中笑道:“青妹妹说我看了你就得挖眼,那我岂不亏得慌,我还不如把全套都做足了,你说是不是。”
而关墨真有这么做的趋势,尽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