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又要穿越时空,来找他的那个隔世情人?心里想着,问题便脱口而出了。但见孟瑄一愣,然后答了句,“不知道,可能就是顺便的吧,找不到也就算了。”
青儿手拄着肥嘟嘟的下巴,哈欠道:“你听不絮叨,那我一桩桩说给你听也行,可又怕你听了心里难过。我可真叫一个纳闷,罗家人对你那么坏,你又有那么多法子整治他们,为什么最后只处理了一个孙氏就金盆洗手了?董心兰、你大舅母、三舅母还有罗二小姐、三小姐,这些人,你可一根指头都没动她们的,白白让她们在你头上耀武扬威了几年。”
未必不能做成他那样?何当归垂头,凉凉一笑,殊不知世上再也没他那样的人了,又有谁能做成他那样。
她听后也无声地笑了:“你说的不错,我真的有点儿糊涂了。”
何当归也拄起下巴,凭窗望景,答道:“有些人与人间的事不过是小嫌隙,如董氏、赵氏之辈,她们与我的不睦之处,大概也就是一些尖酸刻薄的言辞,一点大家庭里惯常见到的挤兑小动作。这些都是轻易不必跟她们计较的,我若每一样都计较起来,不论她们吃没吃到苦头,我自己就先落了下乘,成了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我又有何欢。所以有的时候,宁愿当一两遭愚钝的人,由着她们招摇去,来日再看时,高下自见。”
“那你早点休息,我不进去闹你了,省得你不自在。伤口记得让丫头给你上药,愈合之前都不能沾水,你非得想洗手时,可以在伤口外涂些桂花油等干净油脂,草草洗洗就晾干吧。”孟瑄叮咛完了这些话,就目送她进院子。此时天光黑透,院中空无一人,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进去,看着无边的黑暗一点点吞噬了她的背影,他胸口的那一点紧揪感又冒上来,最后忍不住补问了一句,“你身上没有那种绿豆大的朱砂痣吧?”
这一回水榭之行,孟瑄本意想找几件玩物博她一笑,让她不再想家,不料事与愿违。两人默默地登车驾辕,一路都没再交谈,等到了水谦居门口,她才问他:“为什么把所有事都这么清楚的告诉我?你不怕我会向他人泄露你的秘密,拆穿你的身份吗?”
孟瑄轻笑一声:“可糊涂了不是,我就是孟瑄本人,怎么拆解怎么细究都没得质疑,此其一;其二,我之前说的那些言论,全部都是我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