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古代的深宅大院里过一辈子,顶在现代上二十年学积累的心计和手腕。忽而就想到吕后把戚夫人做成人彘的那个典故,虽然她清楚小逸没那么凶残啦,可一句“自古最毒妇人心”的话,还是盘旋在心头久久不散。
何当归不晓得青儿心中这一番盘算,还低头微笑着,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儿,心中念中,都全被孟瑄占得满满的了,多想早一时一刻见着他。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于是何当归搁下针线跟柳穗走了,青儿自己在窗台下,对着长长一串礼单流口水。少时何当归回来,面上神色非常古怪,口中喃喃自语着,“孙家八少爷……是孙氏那个死去的亲弟弟……原来是这样……好一场不消散的冤孽……”
“关府又怎么了?”何当归手下针线不停,挑眉问道,“你不是崇拜关筠的娘,说能从她手里学到不少管理学的活例么。”
何当归又说:“我不光不带小游和芡实,连柳穗这次也要暂时留在山庄。她的鼻子需每日敷药将养,好利索需要小半年工夫,未免她跟去清园里操劳俗务,所以这次也一并留在茗阁里。除了她们几个,其他从罗家里带出来的人,都是粗使上的浆洗、园丁、洒扫一类,这些人在清园里本不缺,而且出嫁从来没有带粗使仆役的道理,也就都不带过去了。这一回,我只带苏子那小丫头过去,图一个清净。”
“苏子?她才十一吧?在我们家那儿,她小学还没毕业呢,能伺候你什么?”
青儿深沉地摇头叹气,用余光斜瞄了何当归一眼,素来都知道她对生父一家是很冷漠、很决绝的那种态度,可她既然对母爱有渴求,以此类推,她对父爱肯定也有那个啥米“孺慕之思”的吧……该不该告诉她,自己前天在街上,碰到她生父何敬先的事呢……算了别说这个了,小逸正欢欢喜喜等着上孟瑄的花轿呢,以后就是孟家媳妇了,不管是父爱还是母爱,都让她去孟家里找吧。为那些从来不懂得付出爱的人伤神,才是最傻最傻的事,别惹她的伤心事了,有些人根本不值得让她劳神费思量。
“那个两腿一手。”青儿在自个儿身上腿上比划,“是到这儿,还是到这儿呢?”白胖的小手切割自己的大腿与小腿。
何当归谢绝:“舅舅给我置办了几十品嫁妆,又让人拿了单子来给我瞧,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