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爪人抚掌笑道:“那以这位小姐的资质,再加上跟陆大人的关系,进宫当个才人是没问题了。这样一粒明珠散落民间,太叫人扼腕了,咱家一想到这点,心都揪起来了。”
“你……那个……七……公子?”何当归破天荒第一口吃了。
何当归受惊,连忙在轮椅后戳陆江北的背,盼望他出言宽解。可他闷了半晌,只闷出一句:“公公慢走,不送了。”
“哦?”钢爪人的尖细嗓门响起,慢条斯理地问,“你还知道咱家的名讳是曹刚直?你这丫头倒有些意思,咱家还从来没见过被飞鸿爪扣住而不哭的女子,年长你十岁的女子也经不起咱家这一抓,哪个不是哭天抢地的。”
钢爪人嗤笑了一声,摇头道:“难道是最近新兴的风气么?咱家真叫羡慕。”
何当归连忙冲钢爪人福一礼,致谢道:“多谢曹刚直大人明察秋毫,公正无私,不枉不纵,谢大人不杀之恩。”
何当归光顾着害怕和叹霉运了,又听到“何敬先”和高绝那儿的“白胖丫头”,只顾着胡想,倒没介意曹刚直说的话,可陆江北却怕何当归听了吃心,往后都不同他来往了,于是正色分辩道:“公公没听她刚刚说的么,她是罗脉通的外孙女,是正经小姐,同我亦师亦友,我才认她这个丫头当外甥女。公公可莫想歪了,对她的闺誉不利,也叫我面上难堪,这个玩笑可过头了。”
钢爪人数排道:“那日我去见何敬先,撞到他书房里摆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跟我介绍,说是他的外甥女,可凌家小姐我见过,根本不是那一位,再看那小娘子羞怯怯的模样,心中还不跟明镜儿似的。还有一日我去扬州找高绝,也是在他的书房外撞着一个白胖丫头,模样挺俊的,我才跟她套了两句近乎,她还想摸摸我的钢爪,高绝就突然窜出来将那丫头给撵走了,还跟咱家说,那个是他外甥女,可众所周知,高绝家里是没有姐妹的。今日在加上陆总管你,就是第三起了,因此我就寻思着,是不是大家都时兴管幼齿的小妾叫‘外甥女’,就像从前时兴叫‘干女儿’一样?”
“住手!”陆江北的声音由远而近,带着冰面具的他从书房中缓缓出来,人坐在一个黄木轮椅上,他斥道,“快放开她!”
钢爪人果然就笑了起来,先是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