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再编排一个理由去糊弄他。
心中疑云笼罩,而口上仍滔滔不绝地诵读着她曾背过的那一篇《岛国百食经》,瞧着雪枭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她的心头冒出点儿得意,谁说她的东瀛话说得可笑,这不是连东瀛本土的人都被唬住了么。
等诵到差不多的时候,她换了一口气,改用自己结结巴巴的实际水平,自信满满地对雪枭讲道:“当年,大领主派遣了一行十五人分批来到中原,执行几桩秘密任务。三人一组,共做一个任务,有的以东瀛人的本貌融入西北军中,有的则化装潜伏在南方一带,充作中原本土的人。我猜,雪枭先生你一定属于前一种人,在西北军中入了宁王麾下,后来才辗转加入锦衣卫军中的‘特招员’。我猜得对吗,雪枭君?”
段晓楼讶异的仰望何当归,这是怎么一回事?她什么时候又会说了东瀛话,她究竟藏着多少秘密,她还有多少本事是他至今不知道的?段晓楼睁大眼瞧何当归,一只玉手却搁到了他的脸上,幽香蚀骨,微凉的指尖为他按摩着眼周的穴位,于是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安分地枕在她的腿上,享受这昙花一现的温柔。
何当归抿嘴笑道:“呵呵,我何时说我是大领主的属下了?就算真要冒充,我也该冒充一名领主属下的家眷、女儿之类的才对吧。雪枭君啊,你不必如此紧张,我又不吃人,你跑什么。再说了,我跟你和你们一行人的‘那个任务’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何不先听我把话说完呢?小女子听说,你们十五人都是来自东瀛南方的世族之贵,背井离乡跑这么远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雪枭面沉如铁,心弦紧绷,这何小妞说的没有错,他跟伍樱阁普通的东瀛武士全不相同,不是宁王自己赴东瀛时带回中原的自召人马,而是洪武二十几年时在江湖上与宁王“偶遇”,被他相中的人才。换句话说,他既不效忠于锦衣卫和皇帝,也不为伍樱阁和宁王卖命,他真正的主子,是远在故土最南方的“大领主”。这个性命攸关的绝密,何当归究竟是从何得知,她怎么还会说东瀛话?
重复了两次企图坐起来、又乏力倒回何当归腿上的动作,段晓楼以为已到了黔驴技穷的末路,却忽而听得何当归朱唇轻启,说了一长串他半个字都听不懂的清脆悦耳的话语。听那抑扬顿挫的语调,明显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