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锦衣卫的最佳搭配技能。他还将这样的手段用在她身上,她是否该感慨一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饶是她的见识不短,也对这种逼迫人只能讲实话的、叫人无从抵抗的、近乎恐怖的本事闻所未闻,连柏炀柏那种最爱闲话江湖的大嘴巴,都没提过类似之事。
将续断膏从冰面上刮起来之后,何当归松了一口气,还好冰面非常干净,又是坚硬不化的玄冰,因此药粉并没有被污染,还可以照常用,总算段晓楼耍大爷脾气没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他说她的守信嫁孟瑄和请他放手祝福,都是错误答案,扔了药瓶作为对她的惩处。
“不用那么麻烦。”段晓楼告诉她,“之前你为了守住他的名字而自刎,是我付出血的代价救你回来,你还捎带着吓走了我半条魂。这些都是你惹出来的,所以你得赔偿,从今而后,你跟那个姓沐的就断了吧,扬州你也别回了,除了我,你不能再看别的男人。”他用通知而非商量的强势口吻说,“你要想不被逆党牵连自己和家人,就跟着我回京,我回好好安置你,你安心休养,静等着起程吧。”
段晓楼还是闭目养着神,侧对着寒冰池外的她,口气也稍微和缓了一些:“你别胡思乱想太多,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你日后自然知晓我的苦心。要是你还不愿意,我也可以再多等两年,先给你在侯府外找个宅子静养,等你愿意的时候,等……等咱俩有两个孩子的时候,我领你回家去,跟娘说我要娶你为妻……”口气放得更软,一下子就从危言恫吓转成了低声下气,“倘或你还愿意像从前一样待我,那我也既往不咎,那咱们这一世还能有个圆满,你,你考虑考虑吧。”
“段晓楼?你醒着吗?”她下决心将心中的这些考量对他坦白,轻轻唤着,“晓楼,我有话跟你讲,你现在能听见吗?”
回头看段晓楼,他还在睡,睡得很香甜很可口的样子,可是他明明醒着。他为什么还不快快睡去,不是满目血丝了吗?真是一个让人操心的大孩子。她对付孩子最不拿手了,总是到处吃瘪,私心觉得孩子都是人精,比大人有办法多了。望着段晓楼的睡颜,她发起了呆。
做着一对这样的“假想情人”,依赖和占有感并不比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转淡,甚至变得更浓,因为除了回忆中的影子,他们什么都抓不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