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蹙眉看陆江北。
何当归说完她的整篇话,都全然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哑病已经不药而愈了,经陆江北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于是心中生出几分欢喜之意,也不再跟陆江北置气,转而笑道:“那一日救你们也只是碰巧赶上了,算不得什么,陆大人你不用一直挂在口上。可是,给我治伤的事是怎么回事,您非得给我说清楚了不可,名节对任何女子而言都是大事,不管我见闻雅量是什么样的,在这一点上都不能免俗。在我苏醒之前,是否曾被除去过周身衣物,是否有人瞧过那光景,还有,陆大人你为什么要那样帮我疗伤?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疗伤之法。”
“这是我等几人对姑娘做过的事,我们都愿负责,姑娘你可在我们中选一人嫁之——”陆江北建议道,“假如你不想托身宁王朱权的话——你的意思呢,当归?”
陆江北犹豫一下,还是把真相告诉了她:“我不是说过,段少受了重伤,连运功帮你疗伤都做不到吗,其实还不止如此。你被先一步送来白沙山庄,而段少后一步得知此事后,他立刻策马去追,却天黑路滑,掉进了悬崖。还好段少就是段少,运气顶呱呱,这样都没死成,只摔断了一条腿,可因为行动不便,又要‘监督’我们给你疗伤的全过程,据他说,他怕山猫挟私报复,借疗伤之名谋害于你。因此,段少也不能走路,你也昏迷不醒,因此,我们就‘顺手’将你二人摆在一张床上了。”
“是啊,用一顶软轿,倘或用别的车马载你,生恐颠散架了你。”陆江北搭完脉之后,起身往不远处的鹿形冰雕走去,手不知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扇两丈多高的门从墙上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排红木药柜。他一面熟练地打开每个比巴掌还小的袖珍抽屉配药,一面低笑了一声,说:“又要提到何小姐你不爱听的那个名字了,用软轿抬你,也是宁王出的主意,而且,他还自告奋勇当轿夫。可抬一顶轿子至少要两个人,当时在场人中,雪枭的体力是最好的,于是这二人就连夜将你运来白沙山庄。何小姐你自称高攀不上的宁王,可实实在在做了一回你的轿夫呢。”
“当时的情况危急到,连解药都救不了你的命,只能用一人作血引来救你。”陆江北亮出左腕拍一拍,上面有一道浅痕,他勾唇道,“我们几人试过,只有我的血能与你相溶,因此我就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