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北和高绝对视一眼,没人上前帮她口中那个“他”治伤,杜尧受伤了?他受了什么样的伤,让玉手挠伤了背脊?事实上,他们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到了,何当归帮杜尧硬挡下了来自段少的一掌,可是她还活着!不论是伤重到何等地步的段少,全力一击的一掌都是密不透风的死亡旋风,何当归她是从哪儿找出了一条缝隙,可以从里面逃出来,还救下了杜尧的命?
“噼噼啪啪!”
她一边咳一边坚持把话说完:“别……别杀他,他,受了点伤……请帮他治伤。”她垂着眼眸,看着地板,把这些话讲完,躲避着段晓楼的眼睛。
气氛压抑得有如地狱开启的先兆。
陆江北惊诧回头:“他又怎么了!闹肚子?”首次注意到客栈中的残破景象,陆江北皱眉不悦道,“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就闹成这样,你们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高绝的眼皮一掀,没睡醒的脸上有了点精神,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原来借马给杜尧的人就是何当归,唔,她也来了?她现在在哪儿?我有事找她。”他看向雪枭,后者嗫嚅无应答,面有土色。
可是,墙角边横卧的蒋邳突然应声睁开眼睛,虚弱地瞄一眼段晓楼,虚弱地咧嘴一笑:“咱们小店门口只一匹枣红马,是杜尧从一名‘蒙面’的十五岁少女手中夺来的,段少,这一次,你终于可以对何当归死心了,咳咳,她现在是杜尧的女人了。”
雪枭福至心灵,仰头大呼:“啊!想起来了!段少的心上人……”声音倏地落下,变成口型,“叫何当归,那个,杜尧……”
另一个知道全部经过的蒋邳猛咳,大笑道出真相:“杜尧捉了个蒙面少女欢好,已过去大半日了,就在二楼的水晶阁,那少女就是何当归!她和杜尧好了,哈哈!就在咱们头顶上!”
攻击一方当然是段晓楼,可接下他这一掌的人,竟然是——何当归!段晓楼撤后半步,不可置信地瞪着床上人,那个将杜尧护在身后的少女,她?!她?她!她……
“何当归”三个字不及防扎了一下段晓楼的耳朵,扎得生疼,以致他愣到高绝走到桌边,喝完一整杯茶,他才问:“什么马?哪儿来的马?什么时候栓在门口的马?”
他应声睁开了眼睛,懒洋洋地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