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唱的是什么戏?”
何当归的肌肤已浸泡成粉红色,又涤了几下长发,她就踩着台阶上来,披上一件寝衣向内室走去。往绣榻上一坐,她边轻擦发梢的水,边质疑道:“当年的‘告夫案’就是卢知州本人审理的,珍珠姐跟她前夫的情况,卢知州也是一清二楚的,如果他介意,从一开始就不会娶珍珠姐了。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呢?珍珠姐和槐花应该第一时间喊来卢知州,把那几个跳梁小丑给扣押下来呀。”
或许是他的诚意打动了上天,让他们这么不容易的又遇上了,这么曲折的做了夫妻。难道是人性使然,得到之后就会变得不珍惜了么,连犟牛脾气的卢知州都不能免俗,有了珍珠姐,有了他和她二人的家,还想有个十六岁的表妹。
何当归暂时也懒得考虑更多,只说:“希望不是今天来客,我今天只想睡觉。”忽而想到什么,多问了一句,“对了,那个姝琴呢?关家二公子来没来过咱们桃夭院?”
而珍珠姐的坚强也博得了卢知州的欣赏和爱慕,当初,珍珠姐意识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或许也意识到了倘若两人真的在一起,可能就会出现今日这样的问题,因此她选择了逃避。她逃避追求者,卢知州求而不得,爱慕不止没被浇灭,反而烧成了更炽烈的执念,年近三十都不娶妻妾不生子,只是一心一意地寻找着一个他梦中的女子。
蝉衣解释道:“我也是今天刚听槐花说的,卢知州虽没有父母,可他的老家却有一个寡居的姑姑蓟老夫人,带着个十六岁的女儿。蓟老夫人在他们老家也是有田有产,衣食无忧的贵妇,一个多月前,卢府里就收到她的家书,说听闻侄媳妇怀了孕,要来扬州探亲,照看照看卢家的这一脉子息。可是几天后,蓟老夫人她们母女到卢府做客,隔天就夺了大师姐主理家事的权力,而且喧宾夺主,夺得很不客气。”
蝉衣点头:“因为小姐你曾说过,那姝琴在咱们院子里是个特别的人,不用她干任何活儿,而且去留自由,放任自流,所以我也没上去问,就那么干看着他们二人离开了,而且我瞧着,那两个人眼神中还有点儿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意思。奇怪啊,姝琴什么时候跟关二公子好上的?往日那个关二公子来桃夭院,找的可都是小姐你啊。”
何当归嗤笑道:“听你的形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