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况且对方也是有家业的人,能在卢府住多久呢?最多过完年就该走了吧。于是,大师姐忍下了这口气,安心在自己房中将养着。”
何当归卧倒在绣榻上半眯了眼,头发未干是不宜躺下的,不过这个姿势可以让她更好地思考。
正闭目养神的何当归睁开眼:“卢知州怎么说?”
何当归略有不解:“怪哉,那太善联合了珍珠姐的前夫闹事,无非为了敲诈银子,那蓟老夫人就算看不惯珍珠姐的出身,也没有要害她的理由啊。”
关于太善的事,蝉衣提起来就上火:“师父从我这里骗走了三十多两银子,哪怕做个茶水小买卖,后半生都有着落了,可她又跑去骗人。我猜着,她早就听说大师姐成了知州夫人,所以一早就跟大师姐的前夫约好了等待时机,上门敲诈,只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接上头的。怪只怪大师姐当年那一场官司打得太招摇,镇江和扬州这边没有不知道的,唉,如今再说这些也太晚了,听槐花的口气是,现在连卢知州和大师姐他们之间都产生了点误会,槐花很怕这两个人会出什么问题,让外人得了逞。”
何当归也用一条鱼鳞巾擦洗着胸口,笑得双肩微微颤抖:“这位老太太有点意思,一只母鸡管到鸭子窝里来了,她既然看重卢家的血脉,又怎么会专门挑侄媳妇怀孕的时候让她心里不痛快?珍珠姐虽然是一个豁达宽容的人,可女人毕竟是女人,尤其怀孕中的女人更比往日脆弱,受点子委屈就立刻在心里埋下种子,绝对不利于安养胎息。”这一点何当归是最有经验的,再想得开的人,也会有想不开的时候。
“更奇的事还有呢。”蝉衣接着方才的话说,“卢知州不是带了马神婆和几个道士道姑,去大师姐房里跳大神吗?卢知州被蓟老夫人拦着不让进,于是马神婆和道士道姑自发跑到大师姐床前跳了一通,等他们走了之后,大师姐居然立马睁开了眼睛,全身发抖地跟槐花说,那些道士道姑中有她从前的丈夫、小叔子和小姑子,说完就又睡过去了。小姐你看,他们那些人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变装后跑到大师姐的跟前?大师姐的前夫来找她,卢知州会不会因此跟她闹什么矛盾?”
“先避其锋锐,再以不变应万变,很明智的做法。”何当归用脚背拍打着水花,突然问,“那个戏班子是谁请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