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赖,都无关紧要;后者却是他曾经爱过,现在也离不开的亲人一般的妻子。
老太太和声斥曰:“不胡说,小娃儿哪能把死挂在嘴上,等天不亮时我就让人把锁匠请来,等你养好伤再慢慢说吧。”
不过,何当归也算一个难得的硬背人物了,要知道,罗川谷那群美妾,有的还是窑子里调|教出来的,从小就在阴谋诡计滋生的复杂环境中求生,连那样的小妾都吃不住自己招,而何当归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竟可以在自己的铁腕下平平安安长到这么大,不愧是流着何敬先的血的野丫头。尤其过去这一年里,有几次自己是真的用尽全力想弄死她,可这丫头却好像有如神助一般,倒也未见她有多么机智,可却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关墨当即决定,不必理会何当归的话,她在诈自己呢。
老太太怀疑这已经是外孙女的回光返照了,不由焦急道:“别顶了,别顶了!你有什么话就躺着说吧?”真是一场无妄之灾,早知刚才就不给她戴锁了,没想到那副锁竟然能要人性命,更没想到那个持有钥匙的告密婆子突然不知所踪了。
何当归亦含笑道:“关公子莫怕,我正是在回忆我自己的生平啊,我十岁住进桃夭院,彼时桃夭院比较冷清,连个负责扫花葬花的丫鬟都没有。直到一年前,家里分配新来的丫鬟,有一个据说是手脚出奇的笨,二姐和四妹瞧不上眼,撵来撵去就撵到了我院子里。我打眼一瞧,嗬,好清秀的一个小姑娘,再一看她做的活计,整整齐齐漂漂亮亮,人家哪里笨啦?”
关墨笑得露出一排上牙:“妹妹言重了,你不是被毒虫咬到了哪里,毒侵入脑了吧?”
“还能怎么处理?”何当归怪声道,“当然是按着‘罗家家法’的条款来办喽,咱们桃夭院的刑具,自从上次被你刷洗干净之后,一直还没用过呢,那些铁链也要重新上上油了,你看人家二舅母屋里的那一套,都磨得闪闪发亮了!”
何当归微微晃一晃小脑袋,换了个稍舒服点的姿势,慢条斯理地说道:“老祖宗,我猜着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其实我也是刚想通的,就像二舅母说的那样,戴上石锁真是有助思考——半年前,二公子给某小姐写过一封情书,不想错递到我的手上,而青儿不知为何物,打开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