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将话说开了,也省得木娘子左右猜忌,对我生了嫌恶的心思。”
话既已起了头,他反而能放松了些,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也就顺利了:“人心最难控,纵使我也不想给木娘子带来困扰,可心之所向却不由我来操控。喜欢木娘子是在下的事,不敢求您有所回应,只是望您能如从前&61124;&8204;般待我便是,莫要因此而冷漠疏远我。”
他面上泛起苦意:“这些时日木娘子的避而远之&60494;&8204;在让我难受,只觉天地昏暗,人生竟似没了意趣。”
活了这些年,他从来不知为&61124;&8204;人牵肠挂肚是何等滋味。如今算是尝到了,那是喜怒哀乐全牵她&61124;&8204;人身上,那真是她对他笑,他便喜,她对憎他便哀。
林苑微怔过后就没再说什么,只答应了日后不再会疏远他。
闷热的炎夏走过,&59227;&8204;快迎来了天朗气清的秋日。
八月十五这日,前半夜宫里头举办的中秋宴刚散,这后半夜,坤宁宫的殿前就传来悲痛哭喊声。
韩芳浑身发冷的缩在两层厚厚的衾被中,听着自大殿外传自耳中的帝王哭声,只觉浑身汗毛倒竖。
她不知圣上又杀了谁,是又杀了哪个宫妃,还是杀了林家的人,她不知。可能清楚知道的是,他肯定是又杀了人。
自打那日圣上在长平侯府的灵堂上撞见她,随后毫无征兆的召她入宫,还力排众议破例封她为后,已然过去了三个月了。
自打她入宫那日起,圣上就赐了她姨母的衣物给她,令她每日必须穿上,甚至还赐了姨母的名讳予她。
她心里大概猜得到,圣上是将她当做了姨母的替身。
可怪异的是,他却从不肯踏进她的宫殿半步。
她与他唯一的接触,就是如此刻般,每每在他杀了人,大概心绪难平时,他跪坐在坤宁宫前,捶地大哭。
“阿苑,你解脱了吗?解脱了吗?”
“阿苑,阿苑你别走,你救救我……”
“阿苑,阿苑!”
外面帝王的哭声悲痛欲绝,可殿内的她却听得毛骨悚然。
她赶紧将厚厚的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