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她疏离客套,俊秀的面上不由浮现苦意。
“谢谢……劳您费心了。”
林苑客套笑回了句应该的,而后又嘱咐了逢春注意煎药的时间,便转身去拿了捣药罐,就告辞离开。
“木,木娘子!”
在眼睁睁的看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门口时,他终是没忍住心中的惊慌,焦急的用力撑起了身体,朝她的方向唤了声。
话&61124;&8204;出口,他方惊觉自己失礼,顿时紧张的无措。
林苑的脚步滞住。在短暂的迟疑过后,她转过身来,却未先看那沈夫子,而是看向逢春的方向,嘱咐道:“逢春,你先搬着药炉出去煎药,我与你夫子有些事情要谈。”
逢春虽觉得此刻屋内的气氛好似有异,却也未多想,哦了声后,就搬了药炉去了院子。
林苑的目光就移上沈夫子的方向。见他故作镇定,可难掩俊容上紧张到发白的面色,心&58188;&8204;不由暗叹几声。
她本不想摆在台面上说,可瞧他如今模样,也不知是没懂她的那些暗示,还是心存着希冀不肯放弃,如此这般情形下,她不说也得说了。总得将她的态度与他道明白,也省的他迟迟留有幻想,给双方都带来困扰。
“木娘子你,我……”沈夫子语无伦次了瞬,平日里对着衙门官员都能侃侃而谈的他,唯独对上她却几番失语。
最终,他还是咬牙逼下了自己的紧张与无措,逼迫自己对上她投来的视线,道出深藏胸中那令人难以启齿的话:“木娘子,你是知我心意的罢,我……恕我厚颜,心悦于娘子。”
正在斟酌着要如何开口的林苑,突然听他这般说,微微愕然。作为时刻遵守君子之礼的夫子,此刻颇为直白的说出这番话来,只怕是用尽了所有勇气。
“恕在下孟浪了。”他见她静立那不言,不免苦笑:“只是我怕若此刻再不将藏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木娘子怕是再给我吐露出口的机会了。”
林苑回过神来,看他轻叹道:“沈夫子,你也应看出来的,我无心再嫁……”
“不,木娘子你误会了,我将这话说出口,并非是要你来承诺什么,或为我改变什么。只是想着,既然你已看出了我的心思,倒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