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调查,对录取通知书动手脚的是一个登记虚假身份在松安邮政兼职的人,身份信息显示叫宋敬予,但这个人在二十年前因为坠机事故离世,唯一在世的亲人是他的弟弟,名叫宋羡己,但现在也已下落不明。宋羡己是坠机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事后被送进了市立福利院,两年后被一对夫妻领养,夫妇两人对他可以说很好,但过了两个月他却自发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信。”
案件简要梳理完毕,罗述在会议桌的一头坐下,环顾两边的人,个个低垂着脑袋,愁眉不展。
张灼升任人员调整后,经手的第一个案子就这么错综复杂,每个人肩上的压力都很大。更何况大家都清楚,如果这颗毒瘤这一次不能彻底拔除,说不定将来哪天还会卷土重来。
“大家——”罗述看看左手边,又看看右手边,“有什么想法吗?”
“罗队,当年那起坠机事故,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事故吗?”晏筝举起手,“还是说背后有人为原因?”
“从资料上看,只是一起普通的意外事故。”罗述道,“我查看了那起事故的遇害者名单,以及他们背后的社会关系,都不存在太大的问题。”
夏邈坐在会议桌的末尾,他作为这起案子的最主要的技术支撑,对整体案件其实了解并不深,就算听完罗述的讲解也还是云里雾里,只能按照自己还算灵光的脑回路,提供一点建议:“我觉得这个宋羡己要是还活着,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个首徒先生。首先你看哈,一个九岁的小孩,什么是好日子总分得清吧,宋家夫妇两人对他那么好他还是执意离开,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如果真能靠自己活了下来长到这么大,搞一个这种组织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童年时期的创伤有可能就导致了心理扭曲,想要报复社会什么的。”
“我同意邈子哥的说法。”邹朝飞道,“二十一年前宋羡己九岁的话,今年不刚好三十么。”
“罗队,我也有些话想说。”韩曦然蓦地出声,“你这么一总结我倒发现了,你说他们这个组织会不会是靠福利院发展人脉的啊?宋羡己是市立福利院出来的,杜夜川也在市立福利院待过,后来还去了空山福利院当义工,还有容悦,也是在市立福利院长大的,虽然她进福利院的时候宋羡己杜夜川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