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故意,他对谁都那样。
那孩子架不住他的冷漠,慢慢放弃了想法,不再来了。
像是验证两人第一次通话时,他说的接了家教的真实性。
初三就接到电话,他说着初六会准时过去。
没和石梅解释太多,她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初四,他坐上了离开的车。
暑假,他没有回来。
任石梅如何发短信,他都没有松动。
又一个寒假,他回来了。
像去年一样,常见他盯着老旧但洗得干净的红领巾发呆。
这次,他还多了一样东西,也会盯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发呆。
趁他出门跑步锻炼时,石梅悄悄看了眼。
并没什么特别的,他常看的那页因为经常展开,纸张的两处外角有些发灰。
上面是像机甲一样的简笔画。
不,还是很特别的。
那页的字和前面的字明显不是一个人的笔迹。
更像是,一个女孩子的笔迹。
他依然走得很早。
暑假依然没回来,寒假又回来了。
又是那条红领巾,又是那个笔记本,这次,没再出现新的东西。
不见他与谁电话短信,那肯定是睹物思人了。
一条老旧的红领巾,一张笔迹淡化的草稿纸。
能承担起多重的思念呢?
再后来他工作了。
像上学时一样,只在春节回来几天。
但那并不代表母子关系有所亲近,他们的对话少得可怜。
后来,那个恶魔出狱了,她的恐惧回来了。
与她想的不一样,那个恶魔见她时有些胆怯。
她明白的,他怕的不是她,是他们的儿子。
他只敢在他不在时,找上门来央求她,要她的钱。
他不敢再打她了,他以为,儿子肯养她,就一定很爱护她。
那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噩梦。
哪怕送他去监狱前,石原让别人强迫性地办了离婚证,断了他们的婚姻关系。
哪怕他为了和那人撇干净,把姓氏改了随她。
但她还是从心底认为,这是她的丈夫。
不管他是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