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春节都不肯回来。
他回答得简练。“还好。”
也是,没有了她这个疯妈,他确实会过得好。
石梅也不是会聊天的人,生硬地解释着,带她手机号码的孩子是邻村的。
十一长假回来,以为石原也在家,来拜访一下学神。
石原轻恩着,不算敷衍,却很是冷淡。只是表达着他在听。
她顺带着问起,这都十月份了,放寒假要不要回来一起过年。
石原犹豫了下,似乎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回去。
看他犹豫,石梅赶紧多余地说着,你姥和你姑都挺想你的。
想他?
在夫妻两人借钱不还,各处跑躲债期间,这些亲戚早撕破脸断了。
还是后来知道他学习好以后必定不同凡响,才有了走动。
小时候或许是恨过父母的,后来……他恨累了。
对他们不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也就不会再恨了。
爱恨相抵后,留一位生下他没有赚钱能力的妇人有些不合适。
石原自认为每月给她打钱已经够了。
他轻淡地说着。“不回。”甚至不愿找个理由哄她。
石梅低声啜泣着,模糊不清地说着对不起。
语气一直冰冷的石原似乎对于她的哭声有些不耐,他说着。“接了家教,不回了。”
不管怎样,到底是和她解释了。
石梅没放过他这一丝松动。“哪有春节还家教的,回来几天吧,过完年再走。”
“不了。”他很快拒绝,也让石梅意识到刚才的解释是不耐烦而不是松口。
两人的第一次通话就这么结束了。
进入寒冬后,石梅从邻居那学了发短信。
隔几天就给石原发天气信息,让他加衣,再说句让他回来的话。
持续了一个多月,他回了一个‘恩’字。
石梅怕他说发错了之类的反悔,再不打扰他了。
春节,他真的回来了。
只是经常一个人呆坐着,拿着不知多少年前的红领巾发呆,眼里尽是迷茫悲伤。
邻村的同学来找他想结交,人家毕竟替自己传了手机号,石梅很是欢迎。
可石原总是冷脸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