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是独自一人来的。
“克拉布和高尔呢?”芙洛拉有点疑惑地问道。
“他们去看魁地奇了。”德拉科不屑地哼了一声,“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比赛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我想去看。”
德拉科白了她一眼:“你是格兰芬多,当然想看。”
“你说的也对。”芙洛拉低头看向课本,随意地问道:“那你找我来干嘛呀?”
德拉科其实是有事情才来找她的。但他一看到芙洛拉,尤其是看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就变得一片空白了。
“……你的这身伤到底是怎么搞的?”
似乎是因为看见了芙洛拉缠着的绷带,他的语气也不知不觉地温柔了一点。
一点金灿灿的阳光从窗户斜斜地照射到病床上,少女的肤色还没有恢复平时的红润,苍白得几乎有些透明,只有嘴唇依然鲜红,像个瓷娃娃一样。她的金色碎发随意地搭在蓝白色的病号服上,在修长的脖颈处露出来一点雪白的肤色和紧紧缠绕的绷带,透着极易破碎的凌乱美。
德拉科忍不住连呼吸都轻了几分。
——然而芙洛拉下一刻就毁掉了这样唯美的气氛。
她对德拉科歪了歪头,(险些扯到脖子上的伤口)傻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绷带:“你问这个?我圣诞节时不小心从三楼的楼梯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了一楼,就变成这样了。”
……德拉科发现芙洛拉如果不说话,刚才的画面还挺好看的。
可惜她长了张嘴。
“你别想骗我,你以为我没听到过传言吗?他们都说你是因为……”德拉科环顾了一下四周,又压低声音接着说道:“是因为遇上了那位大人……”
对上谁?芙洛拉没搞懂。
芙洛拉还在想要怎样和他圆这件事,但是德拉科怎么看都像是会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了。
“我想你现在应该也知道,和他作对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了,”德拉科用一种类似告诫那样的语气说道,他像是想要让自己成熟一点,拖着稍微拉长的咏叹调,“看看你身上的绷带,这得什么时候才能拆掉?”
他看着都感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