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住过去,你带姑娘回家的时候怎么办?”空空一点儿也没觉察到自己的话有某种歧义,她已经开始认真考虑陈可为的提议了,“肯定不方便呀,你们不怕尴尬我都怕。”
中介小哥把她带到窗边,指了指窗外。空空根本分不清哪边是东哪边是西,只听见小哥说:“姐,你看看这地段啊,走十分钟就是工体,再过去,那就是三里屯啊。”
“你说的人生中很重要的几件事是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问出来,希望没有冒犯到她。
“这种事很多人都遇到过,经历过,”禾苏在电话里说,“我们公司有个同事,去年房东家孩子要结婚,房东突然就说不租给她了,赔了她两个月租金,押金全退,就完事儿了。”
他像是有点儿不耐烦,但其实是被人看穿了的恼羞成怒:“那你很厉害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好了,你的车来了,上车吧,到家了给我发条微信说一声。”
她说得没错,陈可为确实理解不了,但这个瞬间,他感应到了她的真实。
这对于他们彼此来说都是一个契机。
陈可为从来没说过任何让她不自在的话,没有做过任何暗示她“你只是暂住”的事情,他没有给过她一丁点儿压力,正相反,他似乎对眼前这种共同的生活还很满意。
“不用了,我没带多少书。谢谢你啊,”空空又强调了一遍,“谢谢你让我先住在这里。”
“有时候会提几句,但大方向来说还是尊重我自己的意思……你呢?”陈可为忽然发现聊的内容全是关于他的,她根本没提到自己,“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不会,”空空盯着他,过了几秒钟,她说,“我可不能保证自己不带男人回来。”
“周末外面到处都是人,我们叫东西吃吧,”禾苏提议说,“然后一起看个电影,你这儿不是有一堆蓝光碟吗,找一个大家都爱看的投着放吧。”
她穿着白衬衣和牛仔裤,坐在行李箱上,等着陈可为的车,穿着一双泛黄的旧球鞋的脚在空中晃荡着。趁着这点儿空当,她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口红,对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涂了起来,随意到没有一点儿仪态,自己却根本不在乎。
空空挑起眉毛,点点头:“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