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泊寄大手一挥:“来人——笔墨伺候!”
玉生香敲了敲小徒弟的头:“行啊你,都学会说‘笔墨伺候’了。”
没人接他的戏,阿泊寄只得灰溜溜地自己进屋找笔墨,他把如何换算西域银子的方法写在纸上,让叶弥书寄回给景骁天。
玉生香在一旁落井下石:“你寄给他这个干什么?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根本没有银子可以换算,哈哈哈哈哈。”
五人守着火锅,满聊家常,一直到月亮偏西,才各自散了,小院子只留下缥缈的香气,逐渐微弱起来。
三日后,夜半。几个走镖的镖师在鲤州城外发现七具尸体,都缺少了舌头。
此时,玉生香和温珑陵正在酒楼对酌,听到骚动声,立刻使出轻功出城,一看究竟。
温珑陵抬眸,只见死去的弟子们有男有女,都穿着霜白色的家袍,他道:“死者的身份,是扶苏派的外门弟子。”
近年来,扶苏派发展迅速,内外门弟子的数量迅速增加。所以扶苏派的弟子夜半被害,也不奇怪。
几个时辰里,这些弟子的父母兄弟闻讯赶来,都跪在尸体旁哀哀哭泣,十分可怜。甚至还有一个老父亲哭得昏厥过去。
玉生香查看尸体,发现七具尸体都没有外伤,舌头断口粗糙,看来是被活活拔掉舌头,失血过多而死。她打了个寒战,虽说久在江湖,也觉得这种死法无比残忍。
“婉儿……没有你……没有你娘可怎么活啊!”
“啊——我要去找贺鉴丹!贺鉴丹!天杀的贺鉴丹!还我天赐!”
“呜呜……哥哥,我张家是造了什么孽!”
玉生香看向温珑陵,目光明亮:“看来这个凶手,不仅手段残忍,行动迅速,不留痕迹,他还不怕得罪世家大族,连如日中天的扶苏派的人都敢杀!”
温珑陵看向一个路过的濯雪派外门弟子:“公子,请速去鲤州城的扶苏派分坛跑一趟,让他们来收尸。”
玉生香眼眸流转:“血犹鲜红,骨有余温……想必死了不久!也许凶手就在四下,不曾跑远!快!让扶苏派分坛的人搜查鲤州!”
几个各门各派的小弟子应下,作鸟兽散,个人办个人的差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