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到底还没有那么熟,方才的事都需要消化,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半晌,傅长宁弱弱举手。
“你俩谁能扶我一把,回去休息吗”
沈爱池看着她,一下破涕为笑。
“让你逞强”
过去扶住她。
接着捂住嘴,自己也咳出两口血来。
傅长宁借着她的力气站稳,“这不是高估我自己了嘛。”先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劫后余生,这时候,似乎也没必要讲究那么多了。她磕糖豆似的,一连磕了一大把药,又给沈爱池用了,然后问云寄书,“你要吗”
云寄书默默摇头。
“我扶你俩回去休息。”
他算是人中受伤最轻的了,方才老妪恼羞成怒,攻击傅长宁,他和沈爱池同样受到了波及,沈爱池伤上加伤,他却似乎只是轻伤,这会儿扶着两人回去,也不费力。
虽然实际上应该是两个人合起来,搀傅长宁一个。
到居住的洞府客栈那边时,因满城的人都去过凤凰节了,街上难得安静,人默默回了客栈,默默各自分开,没有再围绕这件事进行任何交谈,而是独自消化。
消化的不止是这件事,更不止受的伤。
还有一些更为细微的,不为人知的,和少年自尊心相关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依旧没有一个人出门。
一直到第天早上,人方才都恢复精神,伤势也都好得七七八八,各个跟没事人一样,在洞府正厅再次相聚。
“你当时就知道,归雪上人在城外吗”沈爱池好奇,“追上去的时候,你手里走马灯好像确实没了,但当时情况急,我没注意。”
傅长宁摇头,“怎么可能。”
她说她是被引到城内,察觉不对,这才把走马灯留下的,以防万一。
永安门边上就有值守的侍卫,上边有她留下的信息,他们发觉,自然会上报给上边。
“还好你谨慎。”沈爱池没问老妪和徐卓是什么情况,准备把这个话题带过,但傅长宁反而直接对她和云寄书说了来的路上的事,沈爱池听了,颇有些愣怔。
傅长宁却记得,她当时开口骂老妪,第一句就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