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长宁拖延了这么长时间,又岂是为了跟她白费口舌难道还真是为了让一个金丹期立什么口头上的心魔誓不成她又不傻。
早在说话时,她就微微退后一步,站到了老妪立下的封锁屏障边,天河屿当时送的那颗避水珠也出现在了她手中。
当时天河屿的人说,这颗避水珠能抵得普通金丹期全力一击,就看他们这话有几分真实度了
狂暴的力量在眼前炸开,被避水珠挡下绝大多数,可仍然吹得她头发四散,衣袍破裂,灵力刀子似的往身上脸上割,眼睛不得不跟着闭上,以免受伤。
没息,避水珠和身后临时布下的潦草屏障同时碎裂,她则因为惯性,跌坐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屏障破碎后,气息不再隔绝,正在外边以神识搜查的归雪上人目光向这边投来,下一瞬,一袭雪衣挡在她身前,轻巧地化解了第二击。
归雪上人长身玉立,神色淡淡,手中仍提着一盏走马灯。
“道友在我这动手杀人,似乎不太尊重我。”
老妪没回答这话,而是一把卷起徐卓,“走”连人带轮椅消失在原地,向城外遁去。
归雪上人追也未追,只是转过身,半蹲下来,道。
“借你走马灯一用。”
走马灯在她手中消失,下一刻,精准出现在云城几里外,灯中火光大盛,一把烧光了老妪的满头银发,连带着她那个好徒孙。
老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明白,这已经是极轻的警告和教训了。
“咱们走”
她咬牙,继续向外遁去。
归雪上人并未再追上去,这事在她这似乎已经告终,她目光在个小家伙身上流转,落在云寄书身上时,停了停,很快移开。
“她不会再有机会进云城。”
“受惊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丢下这话,就消失不见。
好半天,人才从两大金丹对峙的恐怖威压中缓和过来。
沈爱池靠着云寄书,站起来。
傅长宁则轻嘶了一声,拒绝了两人的帮忙,将不知怎的粘在一块的膝盖上那裙布,从小腿上抽离开来,然后自己站起。
人间气氛短暂的安静了下,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