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被扯开的话题又被拉了回来,孙氏翘起的嘴角复压了回去,眸光一凝,冷哼一声道:“你们倒是会为她开脱,今儿你们下了学堂后,夫子特意让人把课业交给我,我翻看一遍,唯独姝儿那份不堪入目,满篇废话,,这又该如何解释?”
闫姝当真是没料到这事儿会被提出来,本以为自己是好运躲过一劫,谁知那夫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私下在母亲这告了状。
话到此处,她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母亲何须恼怒,您倒是说了句实话,女儿确实是样样不如表妹,不如表妹贴心,也不如表妹聪颖伶俐,即使如此,女儿便不碍着您的眼了。”
说罢,她便从位置上离开,正儿八经地冲着祖父祖母请辞告退,“孙女身体不适,先告退。”
主位上坐着位面目和蔼的老爷子,见状只是挥挥手,又见孙子也赶忙跑出去,乐呵呵的笑着,倏然没有防备的招了旁边太夫人的一巴掌,这才有所收敛。
“一大家都在一起用膳,孙氏提这些个事情也不看些时候。”太夫人责备的瞅了眼儿媳妇,继而目光轻飘飘的划过自责的戚安安,而后不再言语。
戚安安温顺地低眉,察觉到一道凌厉视线,更是把头埋的深了些。
孙氏强压下火气,对女儿独自离开的行径不满道:“如若她是个知礼数的,断然不会离席,怎连一句辩解都不愿呢?”
她身旁的中年男人不怒自威,听此,放下筷子,“孩子都走了,讲这话是给谁听?”
孙氏也只是对闫姝习惯性的批判两句,怎知会惹来公婆不快,可瞧着侄女低眉顺眼,柔弱可欺的样子,怎一个心疼二字能抵。
想到夫子对侄女的夸赞,平常这丫头也是乖巧,不争不抢,任谁瞧了也得夸一句大家闺秀。
且这孩子从小失母,天可怜见,多关照几分也是因当的。这心底一计较,便越发觉得戚安安这丫头惹人怜,孙氏不觉间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对上一双哀愁的眼眸,心中蓦然一紧。
闫姝可不知正堂里的母亲怎样想,她现在正与二哥攀谈,方才她离席间,特意让二哥跟着出来,可不是为了与母亲置气。
她简单客套几句,在二哥不耐烦的敷衍声中,讲述上午之事,直奔主题:“闫家学堂能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