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圣人不信,就连他张老三都一时不信。
倒是牛督公,此事终于再度开口:“这件事情主要是需要隐秘,不要惊扰了军心,需要你们偃旗息鼓,尽量便装出去……而且……而且一旦出去,主要还是得听齐王殿下的话,拿他的话为准……因地制宜,见机行事……你明白吗?”
虽然白有思似乎有些不好出来的愤懑之意,牛督公又似乎有些话里有话,但张行也只能立即点头。
而且这件事情,张行似乎也稍微转过了一点弯来。
首先是卫赤一事,抛开如果瓦罐不离井口破的意外不,结合着圣人的脾气,那还能有什么呢?最多是君臣恩怨,死谏君上的戏码。
一瞬间,张三郎甚至都想到了圣人那十之八九要昧掉的阵前承诺,以及卫赤入城前挨的那鞭子,还有更早时在关西对总管州的裁撤,以及大长公主一家相继去世……然后一起串了起来。
还有齐王这里,似乎就更不必多了。
结合之前的情报,齐王作为成年的皇子,一直都是此次出巡的前站,然后关西大长公主一家的事情发生后,队伍折向晋地,齐王又成了后卫,以至于巫族忽然发飙,围住了云内时,这位成年皇子反而正好卡在没有任命留守的陪都太原。
尽管围城二十日便停了,尽管从齐王出现在此地,晋地官员纷纷来面圣表忠心可以看出来,齐王什么都没干,或者没来及干,但是以那位圣人唯我独尊的心思,如何会爽利?
考虑到晋地援兵都随驾去太原,北面总揽善后的幽州总管李澄又是圣人心腹,那齐王此去北面坐镇,似乎更像是搁置、隔离兼发配了。
怪不得郡府内气氛那么诡异,也怪不得牛督公都为难起来,白有思又似乎愤懑难止。
“那就好。”见到张行点头,齐王干咳了两声。“就不耽误督公筹备仪仗了,本王这就换身衣服,稍作装扮,然后跟张三郎出去……希望早去早回。”
牛督公立即敛容不语。
倒是白有思沉默片刻,持长剑朝张行微微拱手:“三郎,保重……速去速回。”
然后,方才率先转出房间。
张行也随即颔首回礼,然后出去等候齐王。
出来以后,牛督公明显早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