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这个小丫头的胆识和伶牙俐齿,敢在皇上面前公然挑太子的漏洞,还说得有理有据叫人无法反驳。
若她果真只是一个小厨娘,那定远侯府也未免太藏龙卧虎了些。
谢南风对此倒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这丫头的胆量和口才他早就见识过了。
赵靖玉还是那样坐着,即使谢南嘉在据理力争地为自己辩护,也无法让他的怒火平息。
宋万基则是大大地松了口气,放缓了语调问宋景行:“你都听到了吗?”
宋景行无话可说,心里恨死了谢南嘉,只差一步,他就可以逼父王治赵靖玉的罪了,被这丫头一通辩白,骑虎难下的人就换成了他自己。
向父皇认错,等于把脸丢在地上给赵靖玉踩,硬着头皮不认错,等于把脖子再一次送到父皇刀下。
所幸他到底是太子,不像赵靖玉那样孤立无援,他下不来,自然有人给他送脚凳。
沉默了一整晚的南召王走上前来打圆场,乐呵呵地对皇上说道:“如今的孩子呀,就是比咱们那时候顽劣,个个都倔得像驴,野得像马,皇兄还只有这一个,我家有三个,整天被他们气得脑仁疼,可是能怎么办呢,都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的肉,再气不还是得让着他们吗,谁叫咱是人家老子呢,皇兄说是不是?”
宋万基长叹一声,摇头道:“老话说的对呀,儿女都是讨债鬼。”
“可不是嘛!”南召王笑着应和,随手拿掉皇上手里的佩刀,插回到苏锦城的刀鞘里,拍了拍宋景行的肩膀道,“好侄儿,听叔叔的话,快给你爹磕个头,赔个不是,今儿这事就算过了,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在,你爹不会和你计较的。”
语气轻松随意如寻常人家,绝口不提君臣之别。
其余的王爷王子们便也跟着以家常话劝和。
宋淮和他爹南召王一样,一晚上都没存在感,这会儿也笑着上前说道:“来来来,太子哥哥,既然你爹说你不孝,我爹说我不孝,那咱俩就一块给两个老人家磕个头,赔个礼,好不好?”
“让爹爹生气也有我的份,我也陪着磕一个吧!”宋湛不甘心让三弟一人出风头,也挨着宋景行跪下来。
这么一来,其他的王子也纷纷效仿,陪着宋景行一块给各自的爹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