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他垂着眼帘,面部神情似乎也被掩在了眼帘下,只留下一派平静漠然。
许久,他方才反应过来似的看一眼下面站着的属官,平静道:“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属官行了个礼,告退了。
属官走后,段新钰慢慢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刚刚两人正腻歪在一起写字,属官突然来求见,她只好暂时躲到了一边。
走到他跟前,自个搬了个凳子过来,坐下,段新钰撑着下巴看他。
恍了恍,相益彰转头,对上她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视线,不觉好笑,“怎么了?”
段新钰歪头,反问道:“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相益彰“嗯?”一声,似乎有些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袁泰这事一出,方永山几乎已经可以逃脱罪责了,最多治他个监管不利的罪责,间接的,他也能够从这个泥潭中脱身而出,其实已经达到了目的,如果再继续追查下去……
“自然要追查下去!”相益彰说的斩钉截铁,一点不带犹豫。
段新钰犹豫地看着他,他知道如果再追查下去,很可能无法收场吗?
似乎知道了她心间的犹豫,相益彰转向她,嘴角翘起抹似笑非笑,“傻瓜,你以为这事是我想罢手就能罢手的吗?这事情已经罢手不了了,不出个结果,罢手不了的。”
因为,最上头不想让他罢手。
他自己,也决不允许罢手!
走之前,陈王身形轻松,好似根本没放在心上,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里面有多少是硬撑出来的,但回来时,他是真的放松了,哼着小曲,脚下飘飘乎,如果脚下有一根竹竿,他能撬到天上去。
袁泰果然没有供出他来,当然,为了他的家人,他也不能供出他来。
更何况,即使供出来也没事,他根本就没证据。
想到这,陈王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这事如果说是袁泰一人所为,根本就说不通,一来他没动机,二就是贪污的另一半官银还没找到,但袁泰死咬住这件事就是他一人所为,只是因为嫉妒方永山搭上太子这条大船后能以仅三十多岁就当上了知府。
大理寺卿反问他,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