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是杀人啊,他那时才16岁。”
“跟他家长联系了吗?”
“他妈妈有过很严重的抑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史,自杀过,现在还在定期治疗,你们知道的,这些东西是可以遗传的,你现在再看他小时候的体检报告。”
“…”
在冬令营里,周霭并没有违反纪律,所以主办方不会给周霭任何处罚,但举报的视频却严重的影响了他们对周霭的评价,他们经不起差错,所以他们只会以非常严肃的态度去看待这件事。
也所以就算周霭考到了极好的成绩,他们也不愿冒着风险将周霭收编入国家集训队,他们的态度,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到各名校招生办的态度,成绩出来很久,但联系周霭的招生老师却寥寥无几。
而对于周霭阴差阳错的退场,真正替他感到惋惜的人却很少,所有学生都是靠着自己步步考进来的,他们都付出了数不尽的汗水和泪水,他们都想要拿到那个最好的名额,周霭空出来的那个位置,比周霭本人更引人注意。
…
冬令营一趟,周霭考回来张优越的成绩单,但除了成绩单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张干巴巴的成绩单是他坚持五六年的成果,是成果,但也是残忍的终点。
回到六中,周霭还没进校,就先被家里的司机接走,他坐在车后排,按开了旁边的车窗,窗户打开,冷冽的风陡然割向他的脸,周霭才反应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春秋季的薄外套,而现在外面已然是凛冽的冬天,身上的外套并不能起到保暖的作用。
但周霭并没有关窗,他只微微偏头,平静的望着车窗外,直到车走到好望路的那个十字路口,周霭才想起来什么似的,他收回视线,拿出来手机想要给陈浔风发条消息,却发现手机早已经没电关机,而他这两天都没有给充电宝充电,充电宝里也已经没有储备电量。
周霭轻轻的呼出口气,将手机拿在手上,重新望向窗外没有再动。
背着书包进家门时,楼下的客厅里坐了周锐诚和陈驷流两个人,陈驷流定在他身上的视线一如既往的让他感到恶心,周霭只沉默的往楼上走,但周锐诚却在那边愤怒的叫停了他的脚步。
他叫:“——周霭!”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