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如往常,孙雪莺没有起晚。按照惯例,她早早地去向太太、老太太请安。只不过这一次,她有了些新的想法。“老祖母,婆母。”
“雪莺嫁来侯府也有些时日了,只是,这不最近,府中又添喜事,多了一对姐妹。琉璃姑娘甚好……可是,夫君日夜留恋于偏房,不曾到我房中。”
“雪莺并非嫉妒琉璃妹妹的宠,只是这几日,雪莺本想回母家一次,娘家人若问起来,雪莺不知该作何回答,若是父亲得知雪莺在侯府不受宠……唉。”
说到这里,孙雪莺叹气一声,接着,就开始默不作声地落泪。表面上,孙雪莺在诉说自己的委屈,这也是事实。实际上,谁不知道,靖北侯府与孙尚书家的联姻,实际上是官场利益。孙尚书如果真的知道这事,肯定会大发雷霆,觉得侯府不尊重自己女儿。即便孙家不重视孙雪莺,可是这些事终归不能传到明面上。孙雪莺昨日从玉琉璃那受了委屈,又是捶腿捏肩,又是被诅咒早死,她都是记在心里的。就算不能得到覃轩书的宠爱,她也不会让玉琉璃好过。老太太和申氏一听,就明白了孙雪莺的心意。当然,这件事如果被孙尚书知道了,两人也确实担心孙尚书会发难。虽然,她们之前笃定孙雪莺性子软弱,不会将此事告知孙家。但是现在看来,就算孙雪莺不说,可靖北侯府上百号人,下人都把孙雪莺的遭遇看在眼里,难免会说出去。到时候孙家要是知道了,难免会与靖北侯府生出嫌隙。如此,申氏便愧疚地看着孙雪莺,如同生身母亲一般握住她的小手:“我的孩儿,这段时间,当真让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多谢婆母关怀。”
孙雪莺不会奢望太多,婆母也只是假意怜悯自己,但……这便足够了。申氏并不这么想,今日既然孙雪莺张口了,所以,这事必须解决。也就是,让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和明媒正娶的正妻,圆房。“孩儿莫担心,今日我必定有法子让轩书回你屋里去,这孩子不成器,都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今日我便将他送与你房中!”
听了这话,孙雪莺又委屈得要流泪。她替覃轩书辩解:“相公乃是七尺男儿,做事情总有他的理由,请婆母不要强迫他,我娘家如果问及此事,我便含糊过去,不提就是。”
孙雪莺如此懂事,很是让人心疼,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