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玉琉璃正在和覃轩书欢好,二人同坐摇椅之上,纠缠不清,衣冠不整。看到孙雪莺来,玉琉璃则更是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轩书,这么晚了,你还叫姐姐来,姐姐不会生气吧,不会……打我吧?”
“呵,她倒是敢。”
覃轩书瞥了一眼门口,又宠溺地对玉琉璃说,“我叫她来哄你,这是她的荣幸,毕竟你腹中之子,将来继承侯位,老了孝不孝敬她,还是一回事。”
“轩书,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玉琉璃不喜欢听这话,“为何要孝敬她?”
“她不知你我二人情投意合,费尽心思嫁入咱家,夺了妻位,何等歹毒,此等毒妇,还想安享晚年?”
“嗯,是了。”
覃轩书顺着她说,“没准也活不长。”
孙雪莺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几个守门的丫鬟想进去报信,都被她拦在外面。“不许。”
她自然是生气的,这两个人在里头咒她早死。困在被命运捉弄的囚笼中,她想落泪,可是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直接推门进去。“相公,琉璃妹妹。”
进了屋,孙雪莺正色道,“你们不必想着我能活多久,倒不知相公,有任何法子斩断侯爷与家父的多年情谊。”
孙雪莺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却没有半分情绪。闻言,覃轩书一愣,起身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哪敢?”
孙雪莺语气淡然,根本没有威胁的意思,这话,就算是旁人听了,也只觉得受委屈的是她。“我一介女流,遵循三从四德之法,从不敢威胁夫君,是夫君多虑了。”
这话,让人听起来像是认错,覃轩书爱听。他冷笑道:“还不快来给琉璃捶捶肩膀?”
看到他此番模样,孙雪莺心中有怒意。但她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也知道,冲动是魔鬼。当初在母家,她敢拿着扫帚戳了粪水,追着嫡姐打骂,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身为侯府大奶奶,她得注意身份。于是,她只是轻笑了笑,便怅然走了过去。“方才妹妹的丫鬟去了,似是对夫君有意,想要与我俩一同侍奉夫君。”
孙雪莺不骄不躁地说,“唉,这才使得妹妹身边无人侍奉,让我这做姐姐的来捶腿捏肩,当丫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