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翊旋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听闻此言,孙雪莺哆嗦了一下,没想到这话竟然被他听到了。分明是隔了一堵墙,司翊旋的耳朵堪比顺风耳,到这会儿才来兴师问罪。“我不敢。”
“还说我是太监,不能人道?更不能打仗报国?”
眼见孙雪莺否认,司翊旋继续追问。“也没说。”
孙雪莺就咬住了不承认,看他还能如何?她之前同千金门说的并没有这般犀利,用词也十分恰当,断不会有败司翊旋名声的事。“千岁大人怕是听了谣言,怪罪于我。”
孙雪莺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脱身。司翊旋却并没有打算放过她,而是邪笑着张开了手,叫她过去。“来我这里。”
孙雪莺不想去,微低着头。司翊旋轻笑一声:“要不,我去你那边?”
孙雪莺就知道会这样,还是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她自然是不怕的,毕竟两个人不止一回了。但是,作为一个侯府主母,此事若是被旁人知道,按照家法是要被浸猪笼的。司翊旋位高权重,没人会把他怎么样。而孙雪莺只是想活着,为了她那苦命的娘。她不想被司翊旋捅出去,就只能顺从他。被司翊旋强揽着,刚一坐到他的大腿上,孙雪莺想着命运的不公,又开始掉眼泪。司翊旋伸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不动声色地问道:“平白无故地,靖北侯却邀我留下过夜,还要请我喝酒,你说这是为什么?”
孙雪莺就算再想不明白,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原来是她同千金们说的那番话,被隔壁的靖北侯和司翊旋听到了。靖北侯此举,就是为了给司翊旋赔不是,好让他不要怪罪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儿媳妇。想明白了之后,孙雪莺随即起身,跪在司翊旋面前。“千岁大人莫要怪罪家公,那些话,不过是妾身口舌之快,并无半分不敬,而且千岁大人惩罚妾身,不要牵连旁人。”
她是害怕的。所谓祸从口出,是她的生母从小一直教导她的道理,乱说话肯定是有后果的。若仅仅是自己也就罢了,可是她的公父靖北侯,断然不该牵连在此事当中。若是司翊旋责怪,肯定要给靖北侯扣上一个“教妇不严”的罪名。为了她自己,为了生母,她也不能让靖北侯牵连其中。若是靖北侯府事发,就更没有人在乎她娘的生死。司翊旋猛然靠近她,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