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白花花的银子,再也克制不住,裹挟着他们的上官,打着福王的名头,在阉党的麾下吃粮。
京营糜烂,士绅豪族尽皆贪腐。
守护京师的大军,不过是花架子。
他们守城有余,进攻不足。
攻打京城,萧惟中自忖不行。
可是,不攻打,不意味着不能围城。
他只愿能够上演靖难旧事,诸位将官尽皆看着皇室内斗,两不相帮就好。
在他身后,则是福王从洛阳城中招募的兵勇,河南巡抚郭增光支援的兵勇,以及投诚阉党的明军。
人数过万,无边无际。
军队绵延数里,浩浩荡荡,犹如不可阻挡的洪流,将要淹没一切。
苦难让人成长。
所有的阉党成员,在这一刻显得众志成城,福王与阉党勾连一处,声势惊人。
周围诸城,纷纷避让。
他们不会主动开城投降,也绝不会主动攻击洛阳大军。
皇帝家事,与我何干。
皇帝若要责问,说一句,十万大军,自保尚且勉强,如何进攻。
文字游戏,规则漏洞,那个不懂,那个不会。
若是皇上硬要追究,挂印而去,过几年,同僚帮衬一番,自然起复。
萧惟中将这些官吏们的心思看得透彻,一路缓缓行去,绝不会遇到真正阻拦。
反而不少城池送来猪羊犒赏,两面下注。
皇上啊,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行走了数日,探马来报,前方发现一支千人规模的军队。
萧惟中微微一愣,那个愣头青前来找死。
“你们没有告诉他们,这是皇帝家事。难道他们要充当妖女的刽子手,向皇室宗亲痛下杀手吗?”
探马回报:“总兵大人,这支军队根本不给我们说话机会,见面就发动了攻击。”
“若非小的机警,恐怕也如其它同僚,身死当场。”
萧惟中心中凌然,这是来真的了。
心中不敢犹豫,立刻派人向后汇报,展开战斗阵型。
阵型是卫所的军官教授,火炮、长枪、刀盾手,各司其职,更有几百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