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瞬间就被捞着后颈重新按上去。
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像块铁板，孟婴宁鼻子撞上去，有点儿酸。
陈妄怔了怔。
点歌机放着一首挺舒缓的英文情歌，包厢里正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发小一帮人撅着屁股背对着门，脑袋凑到一起，聊得很专注，谁都没有注意到包厢门被推开了。
陈妄手臂终于松了松，垂眸瞅她：“是不是傻？那个就是给你的，老子跑了六七家店。”
喝得有点儿多，脑袋昏昏涨涨的，突然一站起来有些站不稳，孟婴宁趔趄了两步，另一只手拽着他衣服堪堪稳住没摔了，跟着他走。
陆之桓是陈妄脑残粉，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能够，起码两个吧，五千。”
陈妄看着她的表情，没忍住笑了一声。
“我捡回来了……”孟婴宁小声说。
孟婴宁自知理亏，其实她本来也没想着真的要喝多少，但毕竟是陆之桓给她开的庆祝会，想着就一点儿意思意思，结果一玩起来就上头，这些也就忘了。
二胖回过头来。
孟婴宁看着他，没说话。
“你俩行不行啊，体力好没用，这玩意儿不是靠体力的，”二胖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二十分钟吧，两万五。”
“不疼了？”陈妄说，“那以前为什么疼？”
陆之桓回过头来，看着他：“哥，我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有的。”
“我看到的，”孟婴宁说，“那时候你总跟那个学姐在一块儿，我看到好几次了，你还给她买了杯子。”
男人的脸色不是特别好，唇角耷拉着。他脸一板，气场就上来了，无形的威压扩散。
孟婴宁迷迷瞪瞪地被按在磨砂玻璃门上，被迫抬起头，封住唇。
孟婴宁是挺喜欢热闹的性格，也确实很久没跟他们出来玩，陈妄没说什么，领着她回去。
安静了几秒，拱着脑袋小猫似的往他怀里钻。
孟婴宁眉眼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有些沮丧地说：“你会笑话我的。”
“两个腿儿两个，”二胖说，“陈妄一个对象都他妈没处过。一个都没有，天天跟五指姑娘一起玩的你指望他头回上战场就俩点儿？换你你能吗？你想想你当年，有两分钟没有？”
陈妄抬手，换了个姿势侧过身来坐着，好让她钻得更舒服点儿：“以前是为什么，跟我说说？”
孟婴宁：“……”
……厚的？
再后来，只要她喝醉，就都会这样。
陈妄没说话，忽然站起身，紧接着把她也拽起来。
孟婴宁站都站不稳了，靠在他身上，快哭了：“就……”
她特别怕疼，倒也有可能，陈妄那会儿还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也没想起来孟婴宁小时候受过什么特别严重的伤。
陈妄没听清，垂头：“嗯？”
陈妄也没催她。
男人指腹带着薄茧，有些粗糙的触感带起一阵颤栗，气息烫着耳廓：“怎么不行。”
陈妄伸手，拽着她手臂扯进怀里。
没见到本人并不好判断，但是孟婴宁情况很轻，不算是什么毛病，大概是以前或者小时候受过什么伤，当时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以至于直到现在这件事情对她还有些影响。
她没说完。
小姑娘喝多了以后简直小粘人精附体，黏黏糊糊软趴趴的，酒精蒸得整个人体温偏高，像一团燃烧着的小火炉。
陈妄后退了半步，眼一眯看着她，训人似的：“还敢加冰，孟婴宁，你命不想要了？”
孟婴宁人一哆嗦，缩着身子颤声：“回家也不行……”
陆之桓没说话。
说完，就又不说话了。
他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人，但跟孟婴宁在一块儿，她总是能让他拿出自己全部的耐性，好脾气地哄着。
陈妄甚至还问过自己之前的一个心理医生，这种情况一般可能会是什么样的原因造成的。
孟婴宁面露难色，很纠结地看着他，有些犹豫。
小姑娘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她们都说她是你女朋友。”
“好吧。”
陈妄垂头。
厚的。
陈妄没说话，拐进里面更深的走廊，基本没什么人，一排排的包厢空着。
男人拉着她走到门口，在一片起哄声中推开了包厢门，出去。
孟婴宁别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走了以后，我偷偷给捡回来了。”
陈妄耷拉着眼睨她：“回去接着喝？”
陈妄冷笑了一声：“你就作吧。”
说完又回头，裤兜里皮夹子掏出来往桌上一拍，高声道：“我跟我哥！两万！”
“我不告诉别人，”陈妄凑近了一点儿，“你只跟我说，行不行？”
唇齿交缠，有轻微又很清晰的声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