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时春回傅家没几天,就听到李甫月病了的消息。
她去看李甫月,正值年节前,下人们都忙着打扫屋子。屋内没人,李甫月戴着抹额,对司时春笑了笑:“劳烦你来看我。”
“大嫂怎么不在屋子里留两个丫鬟?”司时春倒杯水递给她,“看着你别出了什么事。”
“我能出什么事?”李甫月面上更显病态,她本就长了一张苦情脸,现在这样子只觉得她马上就要落下泪来。
“我那两个妹妹……”她欲言又止。
上次在上官府李夫人闹得很大,那件事成了不少人闲饭喝茶后的谈资。司时春想起李甫明李甫星心口一疼,不再言语。
一时之间,屋内的氛围有些冷清。
司时春不去谈这个话题,问李甫月:“快到年前了,可要我同大嫂一起操办?”
“这也不用。”李甫月拒绝,年节都是大事,不仅是傅家的聚宴,就连本家的叔伯也会过来。司时春以前没办过,李甫月也不放心。
“那大夫怎么说?大嫂身体可撑得住?”
“不过是心病罢了。”李甫月开口,语气里带着无奈。
同司时春娓娓道来:“李家重规矩,女子多,都想着教导得具有文人气节。自小我们就读了不少书,跟着学规矩。若是学不好,婆子手里的木棍可不是摆设。”
李甫月目光不再清明,想起幼时背不下书,作不好词时,李夫人的怒气撒在身上,怨毒的话止不住地说。
她生不出儿子,又怕被京城里的人说三道四,只能靠女儿搏一搏好名声。
这般狠厉,在亲生父母中也难见。
她悠悠叹了口气。
司时春想起上次见到的严厉妇人,听到李甫月这么说,心里一阵唏嘘。
“也不知我那两个妹妹怎么就是个有想法的,我心里担心,想回家看看,又怕婆母心有怨言。如今李府出了那么大的事,李家更是回不得了。”
李甫月的眼角落下两滴泪。
她明明是有家之人,却落个无家可归。终日待在傅府里,比仆人还要忙上三分。
司时春用手绢给她擦去眼泪:“你先好好养身体,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