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萧呈策对佛狸说:“我困了。”
他这几天,或者说这个月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夜里父亲的尸体被将士们抬回帐篷,他那时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儿郎。长期生活在边疆,脸蛋被风沙吹得通红。
萧呈策知道什么是死亡。
他没有哭,跪在篝火下。
梦中的记忆一直在红彤彤的篝火中闪现,似乎他还是在边疆,还在父亲死的那一天。
“世子可要更衣?”
佛狸作势要脱他的衣服。
“不用。”
萧呈策和衣躺在榻上,一把抓住佛狸的手,带入怀中。天旋地转间,娇小的女子被他拥入怀里。
“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萧呈策开口,语气是他不易察觉,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紧张。
佛狸的脑袋靠在他的怀里,听到萧呈策的心怦怦跳,跳得好快,好乱。
“好。”
不再言语。
佛狸却能感觉到萧呈策的身体有些僵硬,想动又不敢动的样子。
她偷偷抿起嘴笑。
萧呈策失策了。
佛狸身上很香,和那些世族小姐身上的香不一样。干净、清冽,闻得他脑子都变得空白,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轰然崩塌。
萧呈策睡不着。
更清醒了。
“萧世子没有碰过女子吗?”佛狸好奇。
世家子弟在及筚时就有当家主母指配通房,帮着疏解欲望。有些男子做事不厚道,也会养两个外妾或者让府里进两个人。
像萧呈策这样一碰姑娘就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的人,实在少见。
“没有。”
他冷声说道。
又怕这个声音太冷吓着她,方觉软下语调:“我活了那么多年,是没有心仪的姑娘的,也不愿意去碰。”
“你除外。”
萧呈策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佛狸说,这样直白的话但凡开了头就止不住了。先前对佛狸的羞涩一扫而光,萧呈策也不想知道什么是男女之别。
他的手还揽着佛狸的细腰,不敢用劲,怕抱疼了她。又想用点力气将她抱紧,怕醒来就不见了。
这样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