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斯纪。
司时春抬起头,见傅家的马车从不远处驶来,傅斯纪撩着帘子轻声唤她。
等到近了,傅斯纪撑着伞拿着大氅下来,示意弄月将大氅给司时春披上。
他瞥了眼佛狸,看到她身上的月白披风,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睛。
“劳烦夫君来找我了。”司时春有些不好意思,“刚刚同上官小姐多说了几句,没注意时辰。”
“你整日窝在府中也无趣,好不容易有了朋友来和你说话,讨你开心,我也欢喜不过。”傅斯纪说话好听,看向上官钰,“可要将上官小姐送回去?”
司时春点点头。
上官钰一个人跑出来,她的贴身丫鬟找不到人怕是要急疯了。除了她,司时春也找不到人来送上官钰了。
司时春看向萧呈策,萧呈策没再满心满眼地看着佛狸,神情不耐。
让他送?
更不靠谱。
“既是如此,你和上官小姐同乘马车。”傅斯纪扶着司时春上马车,承德也识趣地扶着上官钰上去。
几个男眷和丫鬟跟在马车后面。
傅斯纪撑着伞:“今日出来得急,只带了一把伞,不知萧世子可要一起打着?”
“呵。”萧呈策冷哼,“不过一点风雪罢了,我乃边疆男子,怎么和你这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一样。”
听了萧呈策的话,傅斯纪颔首低眉,没做争辩,静默地走在前面。
承德倒是有些心疼萧呈策,他淋着没什么事,要是把萧呈策淋出个好歹来了,他也就有什么好歹了。
但看着萧呈策一脸的硬气,承德也没办法,老老实实地跟在身后。
马车驶到一座酒楼前,上官钰撩起帘子:“停!”
待到停稳,也不用人扶着,欢快地跳下马车,拎着吃食朝酒楼门口奔去:“织画。”
司时春望去,门口站着个神色焦急的小丫鬟,听到上官钰的叫声显得有些喜出望外。跑着迎接上官钰,声音带着哭腔:“小姐 ,您不就说出去一会儿吗?怎么跑出去那么久,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好织画,你可别哭。”上官钰笨手笨脚地安慰她,“我这不好端端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