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串着糖葫芦的稻草把前,有些愣怔。
她极少出来,后来也没有吃过糖葫芦。
这东西似乎有年龄限制一样,等长大了,就没有人会拿糖葫芦哄她了。
司时春有些怅惘。
问了价钱后,从钱袋里拿出铜板买了四串。
她和弄月有一样的记忆。
家里只有这两个小孩子,司父向来不会偏袒,给司时春买了好吃的后也必会给弄月一份。
弄月接过糖葫芦,眼角有些湿润:“小姐……”
司时春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吃吧。”
上官钰跑得急,没带上丫鬟。萧呈策那人阴晴不定,不好捉摸,司时春也没买他的那一份。四串分给在场的四个女眷,刚刚好。
佛狸拿到糖葫芦时也有一时的跑神。
她没想到司时春会分糖葫芦给自己。
她对糖葫芦仅有的印象还是自己流浪时眼巴巴地站在路边看着。后来被收进傅家,也没有人给她买过糖葫芦。
傅斯纪严格按照食谱控制她的饮食,一来是为了防止身材走样,二来是怕佛狸吃坏了身体。
糖葫芦,她小时看过父母给孩子买过。那时候的佛狸是极羡慕的,羡慕孩子有疼爱自己的父母,也羡慕父母疼爱自己的孩子。
她以前常常在想,是不是父母对她不疼爱,才会丢下她。
只是从佛狸记事起自己就是一个人生活,她从未了解过自己的父母。
酸酸甜甜的山楂裹着糖衣送进嘴中的那一刻,佛狸的鼻头涌上酸涩,哽得她无所适从。她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那几颗果儿,似乎要把她幼时的不幸都给吃进去。
佛狸微微仰头,一颗温润的液体从眼角旁滑落,滑至下巴处,掉在地上。
萧呈策一直观察着佛狸的状态,见此,从怀里掏出手帕,细细擦着她眼角的泪。
只是那泪好像决堤的水,怎么擦也擦不尽。
佛狸静静地吃着糖葫芦,萧呈策在一旁细致地擦泪。两人都没有什么言语,却好像将一切话都道尽了。
承德见状,掏出两个铜板,自己给自己买了串糖葫芦。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糖葫芦,惹得美人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