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时春去看承德。
承德撇开脸。
“萧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司时春揪紧帕子,“偷摸给我的婢女开小灶?”
承德这个头点个不是,不点也不是。
萧呈策这事做得不厚道,说是请客,请的是青菜时蔬,背着主人给婢女点山珍海味。
别说司时春心里不平衡了,承德也是如此。
他跟着萧呈策已经六七年了,还从未吃过这么好的吃食。
“傅二夫人,您就饶了奴才吧。”承德的脸又哭丧起来,“您可别告诉世子您看到了,要不奴才还指不定怎么被处罚。”
司时春点了点头,确实,为难承德没有什么用。只好也苦大情深:“我知晓你的难处,定不会出去乱说的。”
她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佛狸面前的美食。
萧呈策真是该死。
呸,说错话了。萧呈策真不是人。
打着她的幌子来做好事。
还不是对她好。
回了包厢,司时春再也掩饰不住对萧呈策的愤恨,那眼神凶的好像能吃人。
萧呈策不是个怕的,曲起手指扣了扣桌面:“司时春,你夫君还在这。”
又威胁她。
上了菜,司时春可劲夹着荷叶鸡吃,不想给萧呈策留一口。看得萧呈策都惊到了。
这女人,果然,不仅不给下人饭吃,也不给自己饭吃。
瞧这架势,好像几百年没有吃过肉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名门世家的闺秀,倒不至于和边疆的将士一样如此不修边幅。”萧呈策淡淡开口,矛头指向傅斯纪,“难不成你那成天莺声燕语的夫君不让厨房给你做肉吃?”
傅斯纪正夹了筷青菜,听到这话呛声。
“萧呈策,你欺人太甚。”司时春鼓着嘴,一边嚼东西一边狠狠地瞪他。
“那又怎么了,我是萧世子。”
对方语气轻飘飘的,气得司时春差点噎住。
她怎么就忘记了,坐在上宾座上的人是萧世子。这位爷儿可不好惹。
司时春那满胸的怒火不得不歇了气焰,蔫答答地夹着菜叶子。
就算没有肉,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