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摇头:“不用麻烦了。”
“那您来？”
这个问句萧呈策很不喜欢，可他还是老老实实作答:“来见你。”
他不再说话，偏过头去，露出那个扎得极高的马尾。
有些倔强的意味。
佛狸也不再去问他，拨弄炉子里的炭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两个人之间安静得很和谐。
萧呈策又将头偏过来看炉子里通红的炭，忽然开口:“佛狸，你有没有不开心的地方？”
佛狸愣住了。
很少有人问她开不开心，她也没去想过。
可是萧呈策的语气实在太过悲伤，悲伤到佛狸想要抓住其中的情绪，狠狠地和萧呈策共情。
她张了张嘴，却说:“萧世子，我没有不开心的地方。”
“是么？”萧呈策的语气极轻极平淡。
把佛理问住了，她仔细想了想，好像之前是有不开心的。在乞讨的时候，饥多饱少，每一天都在为生机发愁。
那时候她开心吗？
佛狸忘记了。
应该没有吧，那个情况下谁会开心。
再后来被傅斯纪捡回家，每天吃得虽不是珍馐美味，但也比寻常的丫鬟好上不少。穿得不是绫罗绸缎，可也没亏待过她。
那段时候应该是开心的吧。
就算是最后她为傅斯纪办事，也没有开心不开心之说了。
因为她，都忘记了。
忘记那种情绪了。
佛狸有些无辜地看着萧呈策，不说话的样子还算可爱。
把萧呈策看笑了。
“我想你是开心的吧。”
萧呈策说。
他心里的郁结也随之消散，即使佛狸没有说一句话，可萧呈策觉得光是和佛狸相处在一起，他也会心情愉悦起来。
有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站在那里，自会有风吹向他。
夜渐渐深了。
萧呈策提出告辞:“我先走了。”
佛狸不好留他，毕竟她也要去守夜。
“我送萧世子一程吧。”
两人一同站起来，佛狸打开门，风灌进她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