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呈策选择拂袖离去,承德在身后颠颠地跟上。
“萧世子他……”上官钰担忧地止住话头。
她不说司时春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可是没有人知道萧呈策怎么了,她们也算摸出一个规律,萧呈策谈边疆色变。
众马车在世子府前散开。
回去后的午饭是和老夫人李甫月一起用的,将带回来的斋饭一一分食,讨个吉利。
司时春不禁想起昨夜的野味。
这顿饭吃完后散去,司时春在自己的屋内连过了半个月的清净日子。
窗外的桂花已经谢了,天气越来越冷。弄月怕她冷着,早早地就在屋里燃了炉子,还给她塞了个小手炉。
司时春每天闲着没事,绣绣帕子读读书。终于,在某个一如往常的夜里,细微的洁白如花的雪飘下来,带着无法言说的寒气。
那天晚上司时春睡得晚,弄月挑炉子好让火烧的旺一些。她出去拿炭,回来时开始抖落身上:“小姐,外面落雪了。”
这雪还小,哪可能挂在身上,都是落下就化了。但偏偏雪花挺大,司时春看了个大概,不禁感慨:“今年的雪下那么早。”
“已经不早了,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弄月拿了毯子给司时春加上,“还不知道姑爷什么时候回来呢。”
傅斯纪是越来越忙了。
司时春百无聊赖地曲起手指敲桌子,虽说傅斯纪不在朝廷做官,但手里有几个庄子和铺子,每天管理着似乎很累。常常是早上出去的早,回来的晚。
“应是快了。”
司时春命佛狸给她拿披风,弄月去取伞,要去前院接傅斯纪回来。
在屋里披着狐毛大氅时司时春身上有些发热,待到出去,寒风一吹,才知道身上的衣服有多暖和。
未若柳絮因风起。
鹅毛大的雪纷纷扬扬,弄月还奇了怪:“刚刚我出来时雪还不大,现在怎么就这么大了。”
司时春捧着暖炉,这是初雪,她看着心里感觉到有些稀奇。这一路走得慢,还伸出手去接落下的雪。只是刚碰到皮肤就化作一滩水,在她的指尖上摇摇欲坠着。
弄月提着灯,嘱咐司时春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