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山坳里有三个村子,顾奎曜,许潇暮和裴韫宁被分配到靠近山脚的西面,损坏较其他两个村子稍微轻微一些,许肆月和许翊晗则被分配到靠近山脚的东面。
由于是在夜间发生的地震,况且震级较大,村民的房屋坍塌严重,救援难度大,但是武警、消防员克服艰难迅速展开救援,一批一批的伤者转移到安全地带,医务工作者立即进行救治。
哪怕见惯了生死,许肆月和顾奎曜也是深感哀痛。
失去了父母的孩子,失去了丈夫的妻子,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村民,人们一开始的不可置信,撕心裂肺的痛哭,到后面的麻木呆滞,无不都在昭示着灾难的无情。
天无情,人有情。从接到灾情的那一瞬间起,村庄附近的省份派送救援物资援助村民,药物从更远的省份紧急调送,保障着后勤的通畅,前线的无忧。
祈祷着,在废墟中开出来朵朵希望之花。
搜救了七个小时后,第二批支援部队赶来,接替了第一批人员的工作,好让他们能够稍作调整。
许肆月检查完最后一个病人,在病情报告上写下当前状况,转身轻轻地走出帐篷。
许翊晗正和赵队长在灯光商议之后的营救方案,火堆旁睡着因为帐篷短缺而露天休息的武警队员和消防队员。
雪花摇曳着落下,落在他们的臂膀上,沾湿了衣领,呼吸带出来的水蒸气飘入天空,黑压压的夜空中镶嵌着云层,远处的山岱若隐若现,却给人带来期冀的希望。
许肆月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小声地叹了口气,洗完手后静静地走到火堆旁坐下,感受着面前火焰带来的温暖。
从临时指挥所走出一位军官,深蓝灰色肩章底版上,缀有两条金色细杠和四枚星徽,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四十多岁的面孔在黑夜里丝毫不减骁勇,手里牵着一条威风凛凛的德国牧羊犬,只不过此时倒有些累了,微微耷拉着脑袋。
“闺女,咋样?”
许肆月回头一望,惊喜地看着自家爸爸,“您怎么带队来了?”
许玉锵温柔点了点肆月额头,“小脑袋短路了?我得带着空降兵先给你们开路啊。”
许肆月甜甜一笑,腻歪着许玉锵,许玉锵宠着闺女,但也知道闺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