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俩人悠悠地走到火堆旁,重新坐下。
身旁的军犬看着许肆月,许玉锵拉了拉牵引绳,对着它说,“旋风,给姐姐打声招呼?”
旋风摇着尾巴,凑近许肆月嗅了嗅,等到熟悉她身上的味道,脑袋在许肆月白净细长的手上蹭了蹭,乖乖趴在她身旁。
许肆月用手缓缓顺着旋风的毛,赖在自家爸爸怀里,许玉锵则轻声细语地哄着她。
地震造成的伤亡令人惊叹,在救援过程中不免有人因为无法阻止死亡而愧疚,自责没能救出更多的人,尤其是医务工作者,工作强度大,直面伤患,在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传染病的前提下展开救治,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心灵,都是一项挑战。
许玉锵当然不担心自家闺女的胆量和心理素质,只是再强大的人面对这么大的冲击,都可能撑不住,今天晚上一看,许肆月明显是受到影响了。
许玉锵揉着许肆月的脖颈,企图给她一些支持力和安全感。
“宝贝,你要做的是尽可能地去拯救,出一份力,救一个人。
在这个过程中,你很有可能因为伤员而影响自己的情绪,这是正常的情况。
爸爸当时第一次进入灾区的时候,和你有着一样的情绪,不安焦虑自责,它充盈着整个脑海。
然后我在筋疲力竭、心力交瘁时救出一个小朋友,他因为疼痛紧紧握着我的手,而我却无所适从,我只能用尽全力将他带到救护站寻求救助,后来听到他的双腿因长时间供血不足而截肢的消息,
我当时内心十分动摇,我在想:是不是我太慢了,如果我快一点,是不是他就还能够和兄弟姐妹们一起玩闹,是不是就有着更加光明的未来?
回去后因为这个我夜不能寐,部队医生对我进行了好多次心理疏导,我始终无法逃离那个噩梦,
直到几个月后他伤好出院,来到部队要感谢我,我无比羞愧,对着他和他的父母鞠躬,说是因为我的错,导致他失去了他的腿,
他只是庆幸地笑笑,却又十分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不怪您,相反我要感谢您,从始至终做错的人都不是您,您和我们一样,都是不同的人类,哪怕换了一身衣服,多了一层身份,您也还是普通人,只不过是有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