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许有命运这回事。
朱鼎顺不想搭理很多人,忘了很多人,错过很多人,但他们还是能凑到身边,两个世界中都会留下让人唏嘘的名声。
吩咐顺一摸摸阮大铖这条线后,闭目等候虎子。
他去的时间有点长,大帐后的宋裕竹出来给每人冲了杯茶,搞得他们个个受宠若惊。
奔丧带妻妾不合适,就没有让她们露面,朱鼎顺抱着茶杯暖手,闭目养神两刻钟,虎子才进门。
“大哥,他们很多人,孙承宗把董其昌、孔贞运、刘宗周也请了过来。”
“无妨,让他们进来吧。”
五人同时进门,高攀龙、朱国祯、李精白和两个侯爷还起身迎了一下。
当然不是迎孙承宗和钱谦益,而是另外三个。
刘宗周被朱承明逼迫致仕后,一心讲学。
董其昌很老了,与袁可立相交多年,朱鼎顺入朝时已因病辞官,政绩在他的书画面前,可以忽略不计。
孔贞运虽是南直隶池州府人,却是实打实的孔圣人62代孙,朱鼎顺对他还真有一点点印象,天启年在翰林院、詹事府,后到国子监任祭酒,兴福年丁忧后,再未入仕。
他在‘记忆中’还做过首辅,政绩依旧可以忽略,诗文大家,对后世最大的贡献,是他写了很多纪实性的书,史册研究参考性非常大,算是让人尊崇的史学家。
而且他是明亡后哭死的,非常典型的儒士,孔圣人后代,文采斐然,桃李满天,忠孝节义傍身,放在当下这个时代,一身无敌属性。
孙承宗为何非得把这三人带过来一起见面,肯定是他们的身份,希望做个‘见证’,他不是‘叛国’,只是谈谈。
朱鼎顺无所谓,对几人伸手虚请示意赐座,主动开口对董其昌说话,“董前辈也躲不掉这人世间的纷扰吗?”
董其昌没预料到武王会和先说话,愣了一下,又慢慢摇摇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朽听说武王会跳出这个桎梏,就算他们不请,老夫也想与武王殿下讨教一番。”
“前辈的方法错了,跳出桎梏的前提是先做个局外人,前辈身在局中,所见所闻,无论兴亡,只代表一家、一地、一域或一类人,思维所限,一眼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