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自便,朕本来就不该活着,只要带点有用的消息去见父皇即可。”
张维贤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再与皇帝多言,把玉玺揣回袖口,躬身退出乾清殿。
等他一走,兴福立刻看向魏忠贤,九千岁被看得怪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讪讪笑了。
“外面的人可靠吗?”
“回陛下,可靠!”
“皇爷在京城到底留了多少后手?”
“奴婢以为,武王已不需要留后手,是他们在争先恐后抢功迎立。”
“皇弟会死吗?”
“回陛下,南边的那些家伙不会让一个小孩登基,反正是控制,大人登基少一点诟病。”
“看来皇弟会死在朕的前面,哎,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这天下数来数去,也就皇爷清醒,他可能真不想到金銮殿御极天下。”
“先帝与武王都算圣人,奴婢不敢妄言。”
小胖子眯眼看了魏忠贤一会,还是憋不住问道,“你做的?”
“啊!不,不是!”
“那是谁?”
“新平伯说,比他们着急的大有人在。”
“看来勋贵也不是都听英国公而动。”
“这是自然,朱破虏不会接替威远将军府,代表武王拒绝勋贵继续掌握选将之权。”
“哎!皇叔不该着急呀,朕本来就快了。”
魏忠贤黯然行礼,默默退出了寝宫。
皇帝与先帝一样,内脏越来越弱,本就没多少日子,是周王密不宣扬,所以给皇帝下毒根本不是武王的人,但他们也疏于防范。
皇帝中毒、皇太弟中毒,叩阙无疾而终、南巡无疾而终,朝臣却没有一个人想着追查凶手,这就是大势已去的皇朝末日。
张维贤施施然来到慈庆宫,看到信王在正厅端坐,旁边陪着孙承宗、徐希皋、周延儒。
英国公内心想笑,可怜帝师、可悲监国亲王,被两个奸贼捆绑还洋洋得意。
微微躬身后,英国公直接问道,“殿下,微臣能看看袁太师的奏折吗?”
朱由检眼神阴鸷没有开口,孙承宗则从袖口掏出信递过去。
袁可立的大概意思与江南官员的奏折差不多,也